窝躺进去,朝铃兰招了招手。铃兰摆好公仔,一摇一晃地走过来,亲亲热热扑向了何岸。
“爸爸!”
“哎!”
两个人拱在一块儿,挠完咯吱窝挠脚心,闹腾得被子都乱了。
郑飞鸾看着这温馨的场景,飞快把程修抛诸脑后,关掉台灯,寻着黑暗中淡淡的奶香与花香,伸手把父女俩搂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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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北方深秋积雨。
飞机降落渊江时已近傍晚,天色昏灰,舷窗淌雨,一踏上廊桥就听见了呼啸的风声。
燕宁派了车来接,司机按他的吩咐准备了厚实的羊绒大衣,郑飞鸾亲自为何岸披上,护着他坐进车里,又将铃兰抱进了儿童座椅。
车子平稳驶入市区,雨中的长街显得有些逼仄。路人行色匆匆,或撑伞,或小跑,各自穿梭在摩天大楼组成的巨型迷宫里。铃兰睡着了,何岸平静地望着窗外,手指轻轻摩挲着胸前的牛角扣,像是在怀念什么,也像是在担忧什么。
郑飞鸾握住他的手,捉起来,放到唇边温柔地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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