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何岸稍稍踮起脚尖,左右张望了一圈,却没看见人。
“人呢?”燕宁问。
司机转身走向那辆车,拉开后座门,恭敬地唤了声:“少爷。”
久无动静。
车内的人似乎在做什么重要的心理准备,一直没有露面。独自酝酿了很久,他才终于弯下腰,跨出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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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岸远远望着他,神色出奇平静。
郑飞鸾依旧高大挺拔,比起从前消瘦了些,眼窝很深,透着不易遮掩的疲惫,看得出过去这一个月不太轻松。
他穿着黑衬衫,颈后贴了一块信息素隔离封贴,严严实实的,也不知有几层厚。颈上还多了一根黑绳,系着一支透明玻璃管,坠子似的悬在心口处。
管中液体赤红,血一般鲜艳刺目。
左腕上也缠了一圈护腕或者敷贴之类的东西,大约是怕伤口吓着旁人。
郑飞鸾站在那儿,注视着何岸,温和地笑了笑。
“何岸,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