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自己精心准备出来的行头,“我连头发都精心抹了?油的。”
苏从斌扫过头发,眼皮猛得一跳:“你先前不是要剪头发,这头发枯黄的,怎么……怎么一下子黑了??”
“用墨水染了?一下。等?事情?结束,我好好养着不就行?”
苏从斌:“…………”
苏从斌闻言彻彻底底明白亲儿子的大气了?,是打算完美的让亲娘想不起任何坎坷的经历。唏嘘着庆幸着,苏从斌带着盛装打扮的苏敬仪回侯府。
瞧着大门紧闭,门房众仆神色惶恐,苏从斌也?没?在意,直接下令自己带来的护卫开?门,直接无视其他各色仆从的打量,径直来到了?东院。
作为家主夫人,本该居住中轴县上的后院。但先前荣老夫人仗着诰命闹事,又口口声声的继室不配,最终让柳氏居住了?东院。
苏敬仪一路走,一路听得亲爹言简意赅的介绍,哦了?一声表示有数。刚过垂花门,他就嗅到一股淡淡的,似乎还略有些熟悉的味道。
当即他眉头一拧,小心翼翼的打量过去。
就见东院围墙外有一群大汉,个个手持军棍,带着防御的姿势。而围墙上……围墙上的的确确悬挂着某些恶臭的米田共。甚至还有些尿壶散落在地?。无声的诉说先前这里经过一场“恶斗”。
苏敬仪见状,抬眸看向苏从斌。
苏从斌缓缓吁出一口气。
为首的护卫一见隐忍怒火的苏从斌,直接好好的一个魁梧汉子眼圈都红了?起来:“侯爷您……您终于回来了?,差差点就出大事了?。那?些污蔑……”
他都说不出口的污蔑,污蔑夫人偷汉子,空口白牙,颠倒黑白的。
“我有数,明天他们都会?按律责罚。这几日辛苦你们了?。”苏从斌边说按着苏敬仪后背:“柳三叔,这便?是敬仪。敬仪给?你柳三叔他们请安。”
“他们可都是上过战场的英雄,是因你祖父救助,才?留在侯府的。”
闻言苏敬仪双眸一亮,带着敬重,恭恭敬敬弯腰抱拳:“柳三叔,各位叔叔们好!谢谢你们保护我娘!也?谢谢你们信我爹。大家放心,我爹肯定会?把某些渣渣处理好的。”
听得这声笃定清脆响亮,又带着直白感激的话语,为首的柳三叔倒是觉得自己的坚守有了?些盼头。也?对苏从斌有些了?些希冀,毕竟这回应该不像从前那?样只能避让了?。毕竟他就算守着东院,却也?听得登闻鼓敲响,听得那?一声声的告状声。
所?以很显然……很显然他们能够安安心心要回个公道,柳神医也?不用担心女儿受委屈,担心孙子受委屈了?。
感慨着,柳三叔瞧着还恭敬弯腰行礼的苏敬仪,赶忙抬手去搀扶,眼里带着些感动:“好……好孩子,我可受不起这个礼。你们……你们赶紧进去看看夫人吧?这一日……这一日也?的确……的确受惊了?。”
有些事情?当着苏敬仪的面,他都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可为了?日后一家三口的和睦,他还是得硬着头皮当面说个清清楚楚,得让苏从斌再心狠一些彻彻底底认清楚自己的生母真不是个东西。
“在门口闹过一场后,那?老夫人就口口声声说敬仪这孩子不是您的种,看着像夫人偷汉子,为了?爵位借腹生子。”
“这两日一直就念着这件事。甚至还说敬仪少爷打架斗殴还恶心下作的用粪土,干脆就让夫人也?尝尝这味道。看她招不招!”
每说一个字,柳三叔都恨不得直接一刀刺了?某些人以及某些拥趸的嘴,甚至把他们脑袋砍下来。
“放心,他们两日后就得死。”苏从斌听得这声污蔑,冷着脸,一字一字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然开?口。
柳三叔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