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是我开心疏漏了。”苏从斌边说飞快拿过银票,递到钟刑手中。
钟刑看了眼?银票数额,又看了眼?苏从斌,轻咳一声:“侯爷,今日您是以苏侯的身份,这数额可?以。日后您跟同僚相处,略微收敛些。您是要?实打实为官的,得知道些普通寒门子弟的苦。比如宴会的规格,贵州不是有钱的地,去贵州的县令基本上都是最为普通的寒门子弟。您习以为常的东西?,对他们而言没准梦寐难求!”
“我老钟说句实诚话,苏琮可?是十两银子闯山东。”
“您不想被丢某个地方学谋生吧?”
闻言,苏敬仪瞄了眼?钟刑手中千两的银票,再看眼?一点?都不心疼的爹,大义?灭亲:“钟叔叔,我觉得应该把?他丢出去谋生。”
“要?不让他伪装一下,去城西?卖饺子吧。”
“自己赚过一回钱,就知道钱不容易了。”
苏从斌本听?得语重心长的话语,想自我反省一下,但一听?自家孽障着煽风点?火的,就忍不住火气大:“我也资助过寒门子弟的!寒门子弟赚钱方式我也知道,抄书写话本都能赚钱!”
苏琮闻言都不好意思回想自己进?书坊是什么场景了,耷拉下脑袋。
他爹要?是也被如法?炮制丢到陌生地方的话,恐怕……恐怕都会跟他一样饱受打击。
钟刑沉默一瞬,毫不犹豫:“侯爷,末将先行告退。”
说完他是一左一右拉着两个锦衣卫负责的真假少爷,就往外跑。
免得跑晚了,他被皇帝指派去保护“文成公主”体?验寒门!
苏从斌:“…………”
见状,苏从斌气得要?命,扭头回厨房揍面?。
他现在进?步很大的,都能把?面?粉揉成面?团,且还会拉面?了!
两炷香时间后,苏琮看着新府邸对面?赫赫生威的“敕造镇国公府”七个大字,声音都带着些颤:“钟指挥使,这……这府邸是不是规格太高了些?”
府邸坐落哪里,其实能代?表“权势”,也代?表按资排辈。
像苏家属于开国敕造的,是属于最为核心的圈层里的。哪怕后代?没“出息”,但天生就在开国核心圈子里,就有体?面?。侯爵里,超品荣国侯队列就站第一位,是侯爵老大哥。
镇国公作为新锐武将,发家不过一代?,即便功劳赫赫,即便敕造的府邸还是两个侯府修建改造而来的。但府邸位置,相比较定国公府而言,甚至荣国侯府而言,都算“次一等”核心圈子。
可?不管怎么比较,这块地界,是属于勋贵的。
不是他区区一个草民?能够立足的地方。
瞧着苏琮眼?里带着点?抗拒,钟刑笑了一声:“果然皇上说的没错。你倒是学了苏从斌的谨慎性子。”
“但苏琮你的功绩摆在这里,先前我在侯府也说过了,你需要?强势,你又不是苏从斌不是苏侯。你正儿八经十四岁,却已经手握番薯洋芋,又研发出肥田了。你未来还长着呢!虽有木秀于林的考虑,但你这个时候也不能对外示弱了,让人觉得可?欺,让人摘桃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琮压下心中的三?六九等规矩,颔首:“多谢钟指挥使指点?。”
苏敬仪见状也弯腰行礼。
钟刑笑笑,引着两人入府内:“不用客气。于公是皇上恩德。于私,我也是卖个好。思恩的性子我知道,这些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钟指挥使您严重了。若不是恩爷教导,我武功都不会精进?。”苏琮闻言倒不是寒暄客套,而是目带真挚,发自肺腑感恩。
“你们两都不用客套。钟叔叔咱们都这么熟了对吧?”苏敬仪见状,笑着:“说句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