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听嫡嫡双嫡,长见识了。彻底长见识了。”
“这套嫡嫡的歪门理论,就没人辩论吗?不是说小妾生的,不管儿子女儿都得管大夫人叫娘亲吗?都认大夫人为娘,管自己生母叫姨娘啊?”
“可若是有出息,除却给嫡母请封诰命外也可以给生母请诰命。”苏从斌解释着,声音低了几分:“且嫔妃们的母家家世不一样。比如妃位,目前就有三个。三个妃子膝下都有皇子。你觉得谁尊贵?”
苏敬仪自己反手捂住自己的嘴。
“还知道怕?”苏从斌见状,倒是狠狠吁口气,“你以后谨言慎行,规矩背后总有些利益牵涉其中,以后慢慢教你。眼下说重点,你当众把自己比作成狗,你以后读书出仕,会被人嘲笑媚上无风骨。”
“风骨能吃吗?”苏敬仪听得这话语中带着的忧愁,倒是不捂嘴了,叭叭道:“宠臣佞臣奸臣忠臣纯臣,那么多臣子,各有各的势力。就好像做生意,每个铺面,都有固定的购买人群了。我一个新开的铺面,如何抢占先机?”
说着苏敬仪完全不给父子俩思考的机会,笃定道:“可不得谋心意,出奇制胜?我是皇帝的狗,从此后不管干什么。打狗看主人,确切说狐假虎威,我就能确保自己活着。”
说罢,他话锋一转,带着审视剐向苏从斌:“侯爷,不是我不信您。但苏家都破落成这样子了,你就没把自己弟弟制服吗?”
“可孝……”
“别提了。你自己都知道生恩养恩,就是冲断你两个儿子前途来的。你还叭叭叭孝。”苏敬仪翻白眼,冲苏琮道:“哥,你接下来听我的话。我当皇帝可可爱爱的茶杯犬,我把你操作成帝王招才猫。那些读书人不是说猫要用聘这个词,很厉害的。咱们出奇制胜,让皇帝猫狗双全。而咱们呢,活着拿到一点点小小的权利,才是要紧事。”
“至于孝,没听过养我小,我养他老吗?都是双向付出的。哪有单方面吸血的道理?”
从未有过的惊天骇世的言论一套又一套的炸响耳畔,苏琮是彻底傻眼了,愣愣的看着苏敬仪:“弟弟,你……你……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苦难,怎么会……会阅历如此丰富,带着……带着些对世间的警惕又豁达通透?”
第14章 义父名分 我可以喊你义父。但若是我以……
这一句夹着四分愧疚,五分被打破固有认知的茫然,还有一分警惕的质疑。苏敬仪细细分辨着,到最后高兴的嘴角弯了弯。
有自我主见,会质疑是好事。
且会将困惑问出口,不藏着掖着,搞什么沉默中爆发,更是好事!
瞧着苏敬仪竟还笑得灿烂,甚至双眸带着些许欣慰,苏琮一时间如坐针毡,煎熬不已。按理来说这话……这话他问的挺冒昧,甚至还有些诛心。
可世家与寒门之间的天堑,他在东华书院见过。即便书院规定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可寒门子弟,终究在时策上缺眼见阅历,少一份世家子弟从小浸透的老练锐利。对于琴棋书画诗酒茶这些优雅技艺,也缺底蕴。纵然有勤奋刻苦追赶者,但寒门子弟能追赶的前是东华书院有名满天下的大儒、有在朝为官的前辈师兄提供邸报分享经验、有天下闻名的藏书楼,也有嫡传师座为联盟。
而苏敬仪就算聪慧,可在小小的乡村,无识文断字的文化氛围,甚至苏敬仪连最最最基础的《三字经》也不会,是真真目不识丁。唯一能让人增长见闻积攒经验的,便……便是苦难了。
可……可苦难到底有多苦。
扪心而论,他苏琮无法切身体悟。哪怕看过锦衣卫的查找记录,看过那一句相依为命,流落街头。
不敢去想象胆怯心绪让苏琮此刻浑身笼罩着忧郁痛苦之气。以致于让屋内的氛围跟着弥漫着淡淡的哀伤。苏从斌视线扫过仿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