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角度想想,我有问?题就?问?,不会?藏着掖着的,到时?候给您给苏家惹出祸端来!”
连带功成名就?一百多年的开国一辈都?得被挖坟,这……这太恐怖了。
他……他以后绝对?乖乖巧巧,不碰政治这种高端局。
瞧着苏敬仪难得结巴的模样,苏从斌没想着宽慰一句,反而开口,还举个例子?做说明?:“这么跟你说吧。其实按着律法,你三叔他们一房就?算有罪,但关押十年也就?够了。而我直接送上?断头?台,是因为帝王爱斩草除根,免得春风吹又生!”
苏敬仪肩膀都?瑟缩了一下,让自己鼓起勇气,依旧不懂便问?:“所……所以您就?上?行?下效,杀了?”
“没错,我得投其所好,做个果决的人?!”苏从斌看着浑身僵硬的苏敬仪,慢条斯理的喝口茶润润嗓子?后,才继续道:“当然也是因为你三叔他们一房的心性,不像是知错就?改的人?物。与其留着一命日后生事端,或许祸连我们,倒不如直接给他们一个痛快!”
“你先前琢磨的所谓钻牛角尖人?物,跟苏从文一家差不多类型。只顾自己,不顾家族,甚至都?还没步入官场,就?敢抗议就?敢染指破坏为国选才的科考。没能耐还要叫嚷。”苏从斌做了总结:“对?武帝而言,十族都?死不足惜,死有余辜!”
说完,苏从斌倒了一杯茶,递给苏敬仪。
苏敬仪感受着掌心传递而来的温热,感觉自己似乎在完成某种蜕变。毕竟武帝爷是个好皇帝啊,守得住江山,又大刀阔斧除弊端,开海运,重民生,挽救大周岌岌可危的国运。那他苏敬仪只要遵纪守法,只要忠君爱国,那就?会?顺顺遂遂的过一生。
毕竟武帝爷也是个恩怨分明?,且护短的人?。
那他接替苏从斌做吉祥物,即便乌龟一样龟缩着,没有功劳也会?有苦劳?
在……在行?有余力的基础之下,想想粮食的问?题,也……也算对?得起自己上?辈子?所学的。至于其他太高端了,尤其是涉及罪孽这种,有关人?治还是法治的问?题,他苏敬仪绝对?不掺和!
想着,苏敬仪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热气顺着四肢百骸留走全身,让他渐渐的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于是苏敬仪为了好好活着,又喝了好几口茶。
等一整杯茶水下肚后,苏敬仪看向神色有些晦暗,抬眸看着某个方向,似乎在困扰原生家庭的侯爷爹。沉默片刻后,他还是开口说了出来:“爹,我心理有数了。您……您用三叔他们一下举例,其实……其实对?我而言没太多的触动。毕竟我没有跟他们相处过。他们对?我而言就?是陌生人?。因此他们死也好,活也罢,我没什么好伤感的。而您……”
对?于苏从斌这种被PUA着长大的孩子?,想要脱离苏家,可能内心煎熬痛苦,像活活被撕裂成两半一样。可他到底又受家主教育长大,为了下一代苏从斌不得不借着帝王的手,自断一臂求生。
听得这意味深长的一声叹气,苏从斌瞧着一张会?说话的脸写满了担忧,甚至还有几分同情的唏嘘无奈,他沉默了一瞬。克制住自己抬手泼杯茶让苏敬仪醒醒脑子?的冲动,苏从斌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得跟那些话本小说一样,看着三房一行?人?痛哭流涕,看着他们跪地求饶,看着他们被赶出苏家后艰苦度日,亦或是抄家流放时?阖家抢一碗粥,艰难度日,才叫大仇得报,才叫爽快?”
苏敬仪闻言,克制着不住自己脑子?里各种逆袭流打脸的精彩画面,当即毫不犹豫应了一声,还道:“不是有句话叫富贵不归故里,如锦衣夜行?吗?您厉害了,当然要好好嘚瑟显摆了!”
话音到最后带着些欢快。
扫了眼恢复几分活力的亲儿子?,苏从斌抬手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