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尔幼似信非信。

不过,她刚才确实太过于沉迷自我。

所以,他都听到了?

好……丢人。

丢死人。

他伸手揉她的脑袋,好似并没有将她刚才发疯的样子记在心上,语重心长道:“咱学不进去可以不学,别逼迫自己。”

林尔幼小口喝奶,黑白分明的眼睛睨着他。

喝掉一半,将杯子还给沉厉:“那是假期作业,总得写了把样子做足。”

沉厉很自然的喝掉她剩下的牛奶,喉结上下滚动,杯子见底。

浓郁的黑眸盯着她唇角的奶渍,在她震惊的表情下,抬手用大拇指抹去。

“十点了,早点睡明天再写。”

林尔幼羞怒:“你!沉厉!你能不能有点距离感。”

间接接吻可算是让他玩了个明白。

沉厉低眸,随口道:“不喝浪费。”

“……”

第二天一早,

林尔幼睁眼,摸到手机,屏幕上显示有来自班级群里的消息。

迷迷糊糊地解锁,点击查看。

没瞅错的话,数学又多了几张试卷。

林尔幼霎间清醒不少,丢掉手机,闭眼冷笑。

半晌,她抱着一堆作业,蹑手蹑脚地来到沉厉门前。

再三犹豫之后,伸手,敲门。

她只是想让他给自己讲一下题,如果他不想讲,但可以帮她写的话,那再好不过啦。

ps:沉厉:讲题可以,肉偿。那是一首歌,来自网易云:现在…问题来了

第20章 | 0020 19 哪个意思

林尔幼很少找沉厉给自己讲作业。

他老是嫌她笨,理解能力差,嫌她什么也不会,知识匮乏,什么都不知道,态度不端正。

其中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上初三时的一个下午,一道不是很难的题,他讲了四五遍,她也没听懂。

他凝视她,眼里的怒火逐渐升温,直至燃烧起怒焰,紧握笔杆的手指颤抖。

咬牙切齿的念出她的名字,摔笔起身走人。

宽敞的书房,长方形黑胡桃木书桌边上,兄妹两一个小心翼翼地看另一个的眼神。

沉厉只穿了一条黑色运动裤,健硕的上半身裸露在外,一头短发略显凌乱,眼神里尚带几分睡意朦胧,眉宇间充斥戾气。

他斜倚在椅,跷着二郎腿,一手紧握林尔幼的后颈,另一手则在草稿纸上演算。

林尔幼像个小鸡仔一样被他按的死死滴,眼神不由自主的游移至他那轮廓分明的腹肌,耳边是他微哑倦懒的声音。

突然就很后悔把他叫醒。

且不说他平时给她讲题的时候怒火满天,这会儿带着起床气来给她讲,等会儿她做不出来,怕他会把自己捏死。

林尔幼再三犹豫,开口打断沉厉的话:“哥,你能不能把上衣穿上?”

沉厉置若罔闻,冷眼看着她,语气中透露出不耐烦:“为什么A=4?”

感受到后颈大手的力度在微微收紧,林尔幼面露苦色,缩了缩脖子,整个人几乎要蜷进他的怀里。

沉厉把她逮起来:“讲了三遍你是半点都没听进去。”

幼幼试图解释:“不是我不知道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

林尔幼:“那个方程的意思……”

“……”

半晌后,

沉厉放下笔,往后一仰:“听懂了?”

林尔幼畏畏缩缩:“懂了但是……”

他气笑:“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