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而已嘛,姐姐那日帮了我又岂会害我呢。”
床榻上,女子靠在谢辞身边笑声悦耳,素手纤纤沿着胸口滑到腰腹上,轻抚腹上箭伤留下的疤痕。
“这是怎么伤的呀?”
“中了箭。”
“看不出小公子还是习武之人呀~”
谢辞眸色微暗,提起箭伤便想起他替之挡箭那人,想起那人便又想到那天的尴尬。
“别说这些了。”
“公子怎么不高兴了?”女子看出他神色的变化安慰道:“公子有什么烦心事尽可对奴家说,奴家就算不能为公子解惑,那也能哄公子开心不是。”
谢辞面露为难,说不出花娘和计昭明谁更见多识广。
“公子?”
“就是...”谢辞心一乱脑子也变得不好用,不管什么旁的只想听个答案。
他凑到女子耳边小声道:“朋友之间可不可以帮....”
女子听后没什么反应,他顿时尴尬得涨红了脸。
“就是..不正常吗?”
“这有什么不正常?”女子一脸不以为然,“琢州城内,光是奴家知道的便有比这过得多的,书童、友人或专门结识的都一样,没什么不正常。”
女子笑着看他,想着不就是断袖之癖吗,大户人家养清俊小倌的多了,这个一看就是有钱的主,有钱的哪管什么男女,好看就都喜欢。
只以为对方是委婉地问男女不忌正不正常,女子怕得罪客人还特意把话也说得委婉些。
而真心发问的谢辞听了这并未言明的话脑袋更乱了。
“很多人都这样吗?”
“对呀,这就是个稀疏平常的事,不知公子原何有此一问呐。”
“没什么。”
谢辞懵懵懂懂的模样惹得女子笑出了声。
“公子刚刚和现在怎么像两个人一样?真真可爱极了。”
谢辞还乱着,笑不太出来,一个人说正常有点动摇,两个人说正常便让他打心底起了疑。
可能就是他太紧张了?其实没什么的?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好像..
“唉,我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的事公子就不要想了。”女子抚摸上谢辞的脖子娇声道:“今日还有好长的时间呢,奴家就在公子身边,公子怎么忍心想着别人啊~”
谢辞心跳快了几分,努力将烦恼之事撇出,眉心渐渐舒展,女子见状轻捏住谢辞的脸,做出调戏的模样。
“公子生得真好看,奴家一见便觉心中荡漾,只是不知公子会留多久呢~”
谢辞挑眉一笑:“久难留,当尽欢,及时行乐何必思明日愁苦?”
“公子说得有理,但只怕是离开琢州就会把奴家忘得一干二净吧。”
女子低头靠近,房门突然被踹开,砰地一声吓了两人一跳。
谢辞反应迅速噌地坐起来,将被子扯过来盖到女子身上,枕下的匕首也在一瞬间出鞘横于胸前。
“知..知津兄?怎么是你啊?你...出什么事了吗?”
“我还以为你在提举司。”
“我..”匕首放下来,谢辞一下子懵了,不会吧?这就是公差期间被上司捉奸??
呸!不对,捉什么奸,他只是...在青楼待了两天而已。
李徐压抑着怒气,眼前的少年上衣挂在不远处的架子上,身上印着床笫间才会留下的痕迹。
而被薄被盖住的女子正贴在谢辞身边,脑袋露在被子外看着他,一只手还扯着谢辞的胳膊。
“你,滚出去。”
李徐的眼睛盯在女子身上,即便再笨的人也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