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喉咙中,可心头涌出的一切顾虑迫使这个字没有在第一时间发出声音。
斛律风犹豫了,犹豫了很久。
如果往前几年,他会毫不犹豫说出这个字,可如今他有子民要守护,有爱人要守护,有了想要维持安稳的理由,朋友兄弟便顺位到了第三名。
屋子里出奇地安静,尤子书没有追问,只是静静等待着。
在考虑了很久很久之后,斛律风还是将“能”这个字许诺了出来。
得到答案,尤子书低下了头,自惭形秽的同时心中又添酸楚:“如果易地而处,为了朋友,无论何时无论何种境地,谢辞都不会有一丝犹豫。”
两个人又陷入新的沉默,许久后里屋的帘子掀开,大夫拎着药箱走了出来。
斛律风急冲过去:“怎么样?”
大夫擦擦汗回道:“外伤重新包扎好了,断的骨头也都接上固定好了,按大人的意思,已经可以挪动了。”
斛律风回头看向尤子书:“他现在就走?”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