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作势踢向他：“打听你个头，少传点儿八卦吧你。”

包心阳轻松躲开：“什么八卦，我这叫时刻关注最新舆论。”

两人斗着嘴，嚼着小饼干的苏悄突然搭腔：“那你知道最新关于我的舆论是什么吗？”

包心阳闻言愣了一下：“你真想知道啊？”

苏悄点点头，慷他人之慨递给他一个小饼干：“真想知道。”

包心阳接过奶味扑鼻的饼干丢进嘴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告诉你吧。”

他手掌撑在桌子上伏低身体凑近苏悄：“上周你在总裁办的时候，大家都猜你是总裁办新来的实习生，有背景关系的那种……不是我故意要蛐蛐你啊，大家都知道总裁办那都是些什么人，你这么年轻肯定进不去做正职，他们也没招过实习生，这都能进去，肯定有硬关系。”

包心阳自己伸手掏了一块小饼干：“但是呢，你这周又来了我们部门，传言就变了。”

苏悄干脆把整袋都塞进他手里，追问道：“变成什么了？”

他伸出两根手指：“有两种说法，一种说你是上头派下来整顿我们的，还有一种，在猜你和宋总的私人关系。毕竟在南天除了他没人敢这么高调地安排人。”

他直起身，一副嬉笑的模样，目光中隐藏着探究：“苏助理，你对这两种传言有什么看法呢？”

他这个状态，苏悄在套话的狗仔身上见过。

这类人，看似和人亲近，实则为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不择手段，上一秒和人掏心窝，下一秒就能拿别人的痛处当乐子。

他看似毫无保留地和苏悄全盘托出，却把苏悄在众人面前托举到了一个不得不表明立场的高度，等着她自我剖白。

周围的人都竖起了耳朵等待苏悄的回答。

苏悄抽出他手里的饼干袋：“要我说，你算哪块小饼干？”

第68章 投资人

包心阳没想到苏悄零帧起手完全没有按套路走，一时没控制住拉下了脸色，但很快又戴上了笑脸面具。

“苏助理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愿意说就不说嘛，你看你这还骂人……”

苏悄可不认：“我说脏话了吗？”

包心阳：“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连个玩……”

苏悄截了他的话，语气夸张：“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会连玩笑都开不起吧？”

包心阳脸色变了又变，这下真哑火了。

小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苏悄手里拿回了自己的饼干，吃得津津有味，围观片刻，对着包心阳小手一挥：“没话说了就干你的活儿去，检索数据拉完了吗你就来聊天？”

包心阳撇撇嘴：“我这不是照顾新同事嘛，可惜人家不识好人心。”

小静：“闭嘴吧你，别在这儿丢人了，快滚。”

包心阳毫不掩饰地翻个白眼走了。

桌上东西都被拿走，苏悄没再让小静帮忙，借了她的抽纸自己擦桌子，等她收拾好坐下，小静划着她那滚轮顺滑的椅子，凑到她跟前儿。

“我跟你讲哦，这里所有人都是能说会道不怕吵架的，然后呢，出于职业习惯，喜欢打听人隐私，我不建议你说哈，你敢说，他们就敢顺藤摸瓜开你盒。”

“开盒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苏悄：“我知道。你们这职业习惯不太好吧？”

小静不以为然：“公关嘛，情商智商都不能少。除了嘴甜脑子转得快，剩下的是比谁知道的信息多，能拿住对方命脉。消息可以不用，但不能不知道，说不定在哪天哪件事里就用上了。”

她把吃完剩下的包装袋扔进垃圾桶：“你还是第一个首次见‘包打听’没被他套出话的，要不然你是领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