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到这种程度,徐松朗也很干脆:“成交。”
终于把事情谈妥了,孙学益极力挽留徐松朗留下来吃饭,但徐松朗对他现杀的鸡不感兴趣,推辞之后,说:“饭就不吃了,孙老板这茶不错,送我一些如何?”
孙学益:“送!马上给你打包!”
平平安安出了农家乐,徐松朗没有继续往下走,反而往上走了一段在游客中心买了上山的票。
袁则一路上很反常地没吭声,直到徐松朗分了他一张票,他才疑惑地问:“你不会要爬山吧?”
徐松朗有些嫌弃地看他一眼,转身就进了景区门。
袁则知道自己多余问那么一句,但他也是为了徐松朗着想:“你明天还得去拆线呢,今天能爬山?伤口再崩了怎么办?伤口发炎会要命的,你还是不要……”
“闭嘴。”徐松朗语气里都带了些嫌弃,“你明天回长浦,把苏悄换过来。”
袁则愣住:“这么突然?这边的事还没完呢,赵兴合还没……”
徐松朗再次打断他:“你再不回去,不怕你家少爷吃亏?”
我家少爷?
袁则想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徐云虹。
徐松朗继续说:“赵女士让你回国的目的不就是辅佐他吗?现在正是时候回去。”
袁则心中一惊,犹豫片刻,还是老实承认了:“虽然最终目的是云虹少爷,但老板也是担心你,才让我一回来先跟在你身边。”
徐松朗闻言无声地笑了笑,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
担心我会心中不忿,上演和真少爷争夺财产的戏码?
还是担心我不愿从徐家那潭泥沼里拉徐云虹一把?
徐松朗忽然想起以前和老师一起坐在公园的长凳上,老师说:“人心隔肚皮,无论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你信,假也能成真,你疑,再真也是假,对人如此,用人也是如此。”
他那时才十几岁,话记住了,心里却想着:这老头又在故弄玄虚。
如今想来,他老人家字字珠玑。
徐松朗没有指责袁则瞒着他,只是语气平淡地陈述事实:“徐云虹现在连几个私生子都没办法压制,赵家这边他更插不上手。”
“你跟我来了丘市,所以我才让苏悄暂代你的位置,现在是时候让你们各自归位了。”
“徐文鑫既然已经起了让私生子上位的心思,就不会一次不成便罢休,苏悄坏了一次他们的‘好事’,接下来会有更难处理的反扑,苏悄不一定处理得好,也没有义务帮你们处理。”
“你这时候回去时机正好。”
“赵兴合的事,我这次会帮赵女士处理干净,但仅此一次。”
“你转告她,以后无论是赵家的事,还是徐云虹的事,都不要来找我。”
袁则跟在他身后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山路默默听着,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了几次口,最后只说道:“好,我会转告老板。”
这座山终究是没爬到顶。
爬到三分之一,徐松朗把该说的话说了,便折返下山。
到了车上,他感觉自己今天和两方人说了太多的话,有些烦累。
是时候培养一个能替他说话的人了。
苏悄收到徐松朗消息的时候正在院子里吃烤肉。
她吃得开心,吴鑫烤地也卖力,可惜还多了一个愁眉苦脸的徐云虹破坏气氛。
虽然没能成功把黄承徐的身份广而告之,但他的任职许可还是到了徐云虹的总裁办公桌上。
他已经拖了两天,但明天就要开会说这件事了,到时候他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就真要签字同意了。
徐云虹看着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