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懵懂的情谊,但越长大,有她自己情感的原因,也有江夫人和自己家里人提点的原因,她几乎将嫁给江津当成了人生信念。

现在,这个支撑她的信念开始崩塌。

“悠悠姐,你说我该怎么办?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我?!”冯可宜无计可施,竟在慌乱中向关系并不深厚的赵悠求助。

赵悠欣赏着自己的美甲,并不打算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我就是个笼中鸟家中雀,这事你问我?我真出了主意,你也不怕是把你往火坑里推。”

冯可宜认可她这话,知道自己是病急乱投医了,讪讪道:“我这也是没办法了……”

赵悠抚摸着美甲水钻的动作一停:没办法了才来问我?

她心中冷笑一声。

这个冯可宜除了有个好出身,既没情商也没智商,往日聚会时,见了面,她连一声“陈夫人”都不肯叫,心中对赵悠的不屑都放在了脸上,这会儿有事求上来倒是一口一个“悠悠姐”。

消息打听到了,这会儿又要故态复萌,多演她几分钟都不肯。

活该吃大亏。

冯可宜来之前,赵悠还盘算着如果这位大小姐拿出诚意,她也不是不能给她指条明路她最大的倚仗不就是冯家,求外人不如回家找爸妈哭。

但现在嘛……不知道王秋凝对冯可宜的消息感不感兴趣,这位看着可是明智多了。

又闲聊几句,赵悠打发走失魂落魄的冯可宜,拿过手机从通讯录上找出王秋凝的联系方式,点击拨打。

知道王秋凝传来的消息的时候,苏悄刚整理好她的新房间。

大夏天的,在瓷砖上打地铺的第一晚,睡得苏悄腰酸背疼满身冒汗,连夜下单了简易折叠床和风扇。

物流还算快,东西隔天到了,她立马去驿站取件搬了回来,吭哧吭哧努力半天,终于把两个东西都给组装上了。

风扇开关一打开,风吹过汗湿的衣衫,让苏悄感受到了久违的凉爽,她几乎要把脸怼到风扇上去。

这个房间里货架上原本堆积的物品大多已经被苏悄处理掉,现在只剩下整整齐齐码着的同色纸箱和一些书籍。

房间的门窗完全敞开,苏悄坐在窗前的麻色地垫上,风将她的发丝吹起,露出她洁白无瑕的侧脸、线条流畅的颈部和将将被领口露出的锁骨。

简单的白色t恤在风的作用下贴在她身上,愈发显得她纤细单薄,膝盖以下无短裤遮挡的小腿格外修长,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压在地上的缘故,关节和脚踝都泛着微微的红。

货架是深色的,折叠床是深色的,正在卖力转动的铁艺风扇也是深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