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都是休息室,敲门无人应答的房间都是可以自主打开房门的空房间,江津按顺序找过去,终于敲开一间有人的房间,门打开,里面却不是苏悄,而是带她上楼的那个服务员。

江津:“是你?苏悄呢?”

对方似乎有些心虚,但想起自己什么都没做,瞬间又硬气起来:“什么苏悄?”

江津皱着眉:“人呢?”

服务员梗着脖子:“什么人?你简直莫名其妙!”

江津直觉不好,径直推开他走进房间,目光在房间里梭巡一圈,看到了沙发上静静躺着今晚他给苏悄准备的羽毛面具。

他继续往里走,打开内室和洗手间的门,都没发现苏悄的身影。

他返回问房间拽住见势不妙要离开的服务员:“人呢?你对她做了什么?”

服务员道:“什么人?我谁都没见到。”

江津:“我再问一遍,人呢?你再不说我叫保安了。”

服务员挣扎着:“我都说了不知道,你这人怎么无理取闹?”

江津不再理他,出门去找安保,却撞上带着保安上来的冯可宜。

他问冯可宜:“你怎么上来了?”

服务员见冯可宜来了,一边拼命使眼色一边大声嚷嚷:“你们来得正好,我就是上来休息休息,这个人突然闯进来,上来就抓住我不放,我就是一个小服务员,又不敢跟客人动手,但客人也不能欺负我吧!”

冯可宜上来之前,服务员已经跟她暗示苏悄喝了加了料的水,这会儿跳完舞正好能发作,但现在看服务员这个样子,他竟然没有看住苏悄。

就算不在这个房间里,或许就在其他房间里,总归要让大家看到她的丑态。

冯可宜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问江津:“发生什么事了?你要找谁?

江津不想跟冯可宜提起苏悄,直觉事情不对,他向保安说:“我的女伴刚才被服务员带到了二楼,但现在人不见了,请协助找人。”

保安却没有直接答应,先看向冯可宜。冯可宜说她的项链丢了,因此请两位保安上楼帮她寻找,按顺序,他们应该先处理冯可宜的要求。

冯可宜眼见事情没成心中暗恨,但江津忽然提起找人,她目光一亮,顺着江津的话装作惊讶地捂住嘴唇:“江哥的女伴不见了?”

她对保安说道:“找人要紧,我的项链不着急,先找到人再找项链也不迟。”

没了顾虑,两位保安开始挨个房间找人。

冯可宜挡住江津的空当,已经挣开江津的服务员瞄了冯可宜一眼,趁乱想逃,却不知哪里又上来几个穿着公馆工作服的人把他带走了。

江津没空再管这个服务员,他绕过还在喋喋不休的冯可宜,简单向保安说了一下苏悄的服装特征以及还有哪些房间没有检查,最后将苏悄落在沙发上的面具拿走,一出门就看见保安敲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虽说今天的慈善拍卖会上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但保安们对着倚靠在门框上的男人格外恭敬:“原来是徐先生在这个房间,打扰了,您请便。”

说完连问都不敢问就要前往下一个房间。

江津看见开门的是徐松朗有些意外。

徐家抱错孩子的事现在人尽皆知,他听说徐松朗已经被逐出徐家,白天才见到他被人排挤,没想到晚上又在这里见到。

“等一下。”江津叫住正在关门的徐松朗,“徐先生,请问您今晚见过一位穿红裙的女士在附近经过吗?”

徐松朗对他有些印象,江澜集团董事长江毅的独生子江津,以前在一些公共场合打过照面,但没什么交际。

徐松朗抬眼看向他:“没有。”

说完关上了那扇花纹繁复的棕褐色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