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握住他伸出的手:“好消息,宋星河没向陈珝揭你的底。”

徐松朗摩挲着她的指节:“嗯,意料之中,他向陈珝揭我的底,等于揭他自己的底。其他的呢?”

“其他的……王秋凝好像也不知道她爷爷和你老师的往事。”苏悄借力靠在书桌边上,“我回来的时候其实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把柄保存到第三代还适用?”

“如果是普通纠纷,早已经过了诉讼时效,不能用在正当途径的把柄,还能产生什么作用呢?”

“你说过,‘棋手的手里没有坏子,只有判断错误的落子位置’,这枚横越三代的棋子,落在哪个位置才合适?”

两人陷入思索,片刻后,异口同声道:“宋星河!”

两人如此默契,让苏悄忍不住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我是不是出师了?”

徐松朗笑道:“青出于蓝。”

如果他们的推测正确,就能说通为什么陈珝和宋星河两人会有联系了。

当年的证据对其他人或许没有效用,但对于送宋星河来说有大用。

有了那些,他就能从根源上弄清楚当年的真相,才能更好地推进老师的布局。

陈珝既然愿意交出某些东西,自然也要从宋星河那里得到些东西。

苏悄又想到个问题:“知道你和宋星河是霍秀林学生的人多吗?”

徐松朗:“极少。和四姓有关的人中,只有赵欣悦知道一些,商圈里也几乎没有人知道宋星河的背景,只是在猜测他背后有人撑腰。”

隔壁丘市的孙学益知道他和宋星河是师兄弟,还是因为宋星河当年替他出头时提起两人的关系,但也从未提及老师。

“我们现在这样纯靠臆想来猜测太被动了,我觉得你还是得想办法和宋星河沟通,还有徐云虹,他既然会和你出现在同一个场景,必然也有线索在他身上,要不我们兵分两路……”

苏悄的话被手机铃声打断,是徐松朗的手机在响。

说曹操,曹操到,是徐云虹来电。

徐松朗接通,开了免提。

“什么事?”

-“松哥,我跟你说件事,你可别怪我……”

“讲。”

-“我哥……咱哥明天生日,家里打电话让我和你一起回去庆祝,爸妈不好意思跟你讲,托我来跟你说,然后,我把你结婚的事告诉他们了,他们也想见见悄悄姐……我是想着,都是一家人,早晚都要见的,但我怕你们不乐意这么早让他们知道……那个……明天你们愿意去吗?就在家里吃个便饭。”

徐松朗表情有些紧绷,没说话。

苏悄站起身将他半笼在怀里,摸摸他意外柔软的头发,替他回答道:“好啊,明天几点?我们两个一起去。”

第87章 界限

自从梅寿春去世后,徐松朗没再过过生日。

而苏悄,从来没人给她庆生。

但苏悄小时候是喜欢生日的,无论谁过生日,都意味着她有机会被分一块蛋糕,那是童年里的奢侈品。

即使长大后自己有能力买一个敞开肚子吃也吃不完的蛋糕,也已经没有了记忆中的味道。

生日如今对她来说,同只能存在于记忆中的蛋糕的味道一样,是过期的期待,如果刻意去弥补,反而成了累赘。

两人提前准备了礼物,由夏迟雨代为挑选。

路上,苏悄问徐松朗:“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徐松朗:“我不需要庆生。你生日是几月几号?”

苏悄:“我也不需要。”

……

过了一会儿,苏悄又问他:“我可以偶尔让你顺路帮我带个小蛋糕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