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回来过,至少徐松朗不曾知晓。
如今轮到徐云虹,更是一次都没见过她,也不知道这亲母子两个现在关系如何。
“有件事请教你。”徐松朗没和她多寒暄,“陈珝的司机是你的人吗?”
赵欣悦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态度,但听着还是有些无奈:“是,怎么了?”
她依稀记得,自己刚离开的时候,徐松朗还总是找机会给她打电话,说不了几句就带上哭腔,忘了是从他几岁开始,他不哭了,电话也几乎没有了,再大一些,似乎连她主动打的电话也不想接,只偶尔回复她的消息。
徐松朗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拉回:“我有些有关陈珝的事情要问他,你方便让他见我一面吗?”
赵欣悦答应得很爽快:“好啊,没问题,我等下就让他联系你。不过,我也有件事希望你能帮忙。”
“你说。”
“我过段时间回国,在我回来之前,你帮帮云虹,他和你不一样……”
徐松朗听到这里沉默着露出讽刺笑意。
那头的赵欣悦还在继续说:“他是温室里的花朵,应付不了外面那些脏东西,但偏偏他又是我亲儿子……不管怎么说,我不允许有蛀虫出现,你只需要帮他应付到我回国就好。”
“你既然知道他是温室里的花朵,就不该再给他加保护罩。”
赵欣悦以为他心中不忿:“……你是不是还在怨我当年丢下你?”
“你多虑了。”
徐松朗早就过了对“妈妈”有情感需求的年纪,他只是就事论事。
“跌倒了才能爬起来,这是我在你离开后学到的第一个道理,如今对徐云虹也适用。”
“当年你能狠下心,现在也没道理什么困难都让徐云虹假他人之手解决,他是一个有自主能力的成年人,不吃亏永远看不清自己的处境。”
“即使有蛀虫,我帮不帮他,在你回来之前他的高楼都不会塌。如果他没有能力清理,无论你我为他夯实多坚固的基础,他也只能看着高楼被人一砖一瓦地抽掉,崩塌不过是早晚的事。”
赵欣悦叹息:“你说得对。”
道理她当然懂,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对许多事情的把控少了些信心,也没了年轻时孤注一掷的心气,万事都想做得周全,但怎么想都不周全。
徐松朗没兴趣探究她的想法,他问起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往陈珝身边放人?我记得赵家的生意和尔东实业没有冲突。”
赵欣悦整理思绪,回答道:“这个呀,还是因为徐丰德。”
赵欣悦和徐文鑫当年闹得很难看,总归不是她的错,她也没道理藏着掖着,但徐丰德非常生气。
徐丰德像个封建老古板,很注重名节,即使是他儿子徐文鑫的错,他也打算给赵家一个教训,让赵家为赵欣悦口无遮拦付出代价。
但赵父不是个完全对女儿冷酷无情的人,让赵欣悦为了家族去联姻已经让他觉得愧对女儿愧对早逝的发妻了,不能到了女儿婚姻不幸的地步还强求女儿留在徐家受苦。
赵父已经做好了和徐家正面对抗的准备,没想到赵欣悦察觉到徐丰德的意图之后,先徐丰德一步,和闹离婚一样高调地和赵家断绝了关系,从此远走海外。
赵父知道赵欣悦这也是为了保全赵家,心中一直觉得对不起女儿,也因此在临终前不顾赵兴合的反对留给赵欣悦不少遗产。
“徐丰德害得我在父亲临终时都没来得及赶回来见他最后一面,我咽不下那口气,想找徐丰德把柄,在这过程中查到一些他们那一辈的往事……那些事霍秀林已经和你讲过吧?”
“嗯。”徐松朗应声。
霍秀林入狱后,陈家抢到的产业分量最重,后来改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