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樱好奇得问道,九转化阳与九转化阴当时都藏在云若寒手中,但是这两种心法只有特殊体质的人才能修炼而成,是以在他们被蓝静水掳去时,并未见心法的庐山真面目。
云寒清闻言低声笑了起来,“小时候他藏在哪我不知道,之后我学了心法后,便一直由我收着。”
“你放哪了,让我瞧瞧?”
云寒清对他招了招手,薛长樱乖巧得走了过去。
他讲薛长樱揽入怀里,手伸进后者的里衣,取出了云纹长命锁,在锁扣上按了一下,只听“咯噔”一声,长命锁自发打开,里面藏了一张卷起来的羊皮纸条。
薛长樱“啊”得惊呼一声,“你怎么…藏在这里。”
云寒清吻了吻他的脸颊,笑道:“宝宝,在天鹰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将全部的身价性命都交到了你的手上。”
薛长樱一时间怔住了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半晌,他涩涩道:
“你那时候,就不怕自己一片痴心错付吗。”
若是推开他房门的不是薛长樱,若是推开他房门的是被蓝静水洗脑后丧失理智的薛长樱,云寒清这一举动,无异于引火自焚。
云寒清将下巴靠在他的肩上,静静道:“那时候见到你,心里只有一句话:就是你了。其他甚么也没想,只想给你盖个戳,这样你就是我的了,永远也跑不掉。”
云寒清的感情太深沉与浓烈,薛长樱突然想到一句话。
深情只以死句读。
云寒清恨恨道:
“倒是你,那时候将我的心拿走了,自己却去赴死,还总说要把心还给我之类的话,你是不是想着把我气死了可以去找那个秃驴?”
他愤恨得说着,最后想着似乎极有可能,捧着薛长樱的小脸咬牙道:“你生是我的人,死了我们也是一起葬在云家的祖坟里,别总惦记那个臭秃驴。”
薛长樱疑惑道:“我什么时候惦记不言大师了?”
“我都没有说那个秃驴是谁!!!”
云寒清怒吼道。
薛长樱眨眨眼,伸手揽上云寒清的脖子,吧唧一下重重得亲在他嘴上,笑吟吟道:“寒清,你真可爱。我最喜欢你了!”
云寒清含住他的唇,模糊的声音从交缠的唇舌间溢出,“我只爱你,就爱你,最爱你!”
约莫半个月后蓝墨带着燕山世家的剑谱回来了。
燕山世家的家传剑法叫燕山六剑,依次为燕抬头、燕低语、燕空舞、燕南飞、燕双行,薛长樱将剑谱翻到最后一页时,发现被人为撕毁了。
记载燕山六剑的最后一招的书页不知所终。
蓝墨绝不会乱动这些,又是谁将最后一页撕去了。
薛长樱心下百转,仍若无其事得将剑谱交给蓝墨,道:
“蓝墨,你将这个给他吧。”
蓝墨应声,拿了剑谱又从窗外飞了出去,薛长樱足下一点,不疾不徐的跟在他的身后。
待得到了练武台,燕无虞依旧是一身朱红劲袍,双手抱剑,神色平淡得看着蓝墨。
蓝墨将剑谱往燕无虞站着的地方一扔,燕无虞伸手接住了,他只瞥了一眼剑谱的名字,便再也移不开眼。
燕山六剑。
他似乎有些激动得翻开剑谱,目不转睛得看着,好半晌,才抬起头,神情复杂得看着薛长樱。
薛长樱负着手,淡淡道:“燕无虞,你有没有胆量,用你的家传剑法报仇。”
燕无虞闻声轻轻得嗤笑,“有何不敢?”
话音一落,他已抽出鞘中重剑,照着剑谱上的招式,在偌大的比武台上一剑一招演练起来。
燕山六剑,招如其名,一回身,一出剑,皆轻巧如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