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嘴唇,不断地用手背揩擦,好像嘴唇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她?想极力把它揩掉下来?。

“他的嘴唇怎么又冷又硬,跟石头似的,”沈莺歌蹙眉自?语,“难亲死?了……”

在失火厢房里的一幕幕,不断地浮现在眼前,哪怕她?不想去回忆,那些记忆就会?来?循环往复地攻击她?。

上辈子也不是没亲过谢瓒。

那还是她?爬上他的床的时候,亲他后,他强硬地把她?拽开,说让她?自?重。

沈莺歌头一遭知晓“无地自?容”四字是怎么个?写?法。

上辈子亲人的体验实在太糟糕,如今回想起来?沈莺歌都还觉得咬牙切齿。

“谁的嘴难亲?”车厢的另一头,传了一阵含着笑意的调侃。

沈莺歌回过神,搁放下镜面,正襟危坐。

不知何时,鹰扬出现在了车厢,慵懒地环着胳膊,坐在她?的斜对角线,一晌视线定?格在她?的嘴唇上,屡经揩拭的唇瓣,此刻显出一片肿红。

沈莺歌恢复镇定?,“此番多谢你仗义?相助了。”

她?不答,鹰扬也不深问,下垂着眼,笑道:“我只是和?稀泥,烧了那些不用的厢房,虚晃一枪罢了。”

顿了顿,又道:“但你要警惕,这?出门一趟,左贤王盯上了你。”

“盯上了又何妨,我必然是不会?退缩。”沈莺歌笑道,“在他眼中,我大抵就是一只羊羔,他自?诩豺狼。若羊羔退一步,因豺狼进门,那就是自?取灭亡。”

鹰扬讶异地看她?一眼:“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