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可是羌王的心腹之一!

卢侯王不是好好地?活着么,他还引黎沧为首的天?宿卫入迷魂阵,让其全军覆没,死无?葬身之地?,所?以说,卢侯王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主营里,代替谢瓒死去?

谢瓒容雅地?拍了拍手,天?祭台之下登时出现了两道人?影。

羌王循影望去,当看清了来人?的具体面目时,他整个人?怔愣了住。

来者?不是旁的,竟然是黎沧,还有他的胞妹宇文柔。

“你的迷魂阵,长公主已经提前话与黎郎中将知晓,黎郎中将也事先与天?宿卫做好了演练,破阵之后,活擒了卢侯王,并让他与我对调了身份”

谢瓒话锋一转,目光望向?了沈莺歌,带着几?分温柔,“夫人?在帐中与我所?演之事,不过是掩人?耳目混淆视听罢了。”

羌王恍然大悟,道:“是易容术!”

羌王冷汗潸潸直下,他不怀疑谢瓒话中的真实性,但他接连遭受到了背叛,气急攻心,不愿沦为囚奴,若是自己真的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真要?是如此,那他死也要?拉上一个当垫背的!

羌王阴毵毵一笑:“真当我没有任何准备么?”

他震袖露臂,露出了一支火药,反手栓挂在了沈莺歌的脖颈之上,形成了与她相?互对峙的势头。

“谢狗,你若不放了本王,本王就?跟她一起死!”

第156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 同心辞

【第一百五十六章】

羌王挟沈莺歌以恐吓谢瓒, 命他给自己备一匹马,开一条生路,否则, 他就要与沈莺歌走一出玉石俱焚,若是真要死?, 他也会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众人莫敢轻举妄动,

宇文柔目睹此状,心绪颇为复杂, 道:“皇兄,回头是岸,谢少夫人若是有个好歹, 于?你于?大羌都无甚好处!”

“住嘴!你这个叛徒!”羌王近乎是目眦欲裂,额角处青筋狰突, 根根筋络逐一暴起, “本王如此用心栽培你, 赐予你权力与地位,你却是叛羌投嵩, 你就是一株墙头草, 来日你登上了王座, 想必也是一株两面倒的墙头草!”

宇文柔抿唇不语,晓得不能再继续激怒羌王。

一时之?间,无数双目光纷纷望向谢瓒,静静等待着他会拿些什么主意?。

谢瓒沉冷深黯的目光在?沈莺歌与羌王之?间来回巡睃,掩藏在?袖裾之?下的手紧了一紧,许久之?后,复又松了开, 他淡声吩咐黎沧:“备一匹马,辟一条路。”

这便是名正?言顺的妥协之?举了。

黎沧后槽牙紧了一紧,剜了羌王一眼,很快称是,自去备马开道。

他办事效率极高,很快马就准备好了,羌王飞速挟沈莺歌上马,离开了羌营,离开了圩泥城,直往皋兰山山阴以北的漠河地带取道而去。沈莺歌一路都被炸-药的引线狠狠拴住脖子,有些喘不过气,忍不住道:“能否松开一些?”

听着小女儿家软糯娇憨的嗓音,羌王绷紧的心绪微微松懈了几许,但思及沈莺歌先前所做过的种种背叛之?时,他又怒火攻心:“自始至终,你都是在?诓瞒本王,与本王逢场作戏,所谓的一切真心都是假的!”

待驰至漠北的南岸处,羌王翻身?下马,挟持沈莺歌走向岸前那一艘乌篷船。

刚下过一场淋漓尽致的淅沥春雨,漠河之?上的坚冰尽数消融,河水潺湲流淌,远观而去,俨如一条迂回的明如玻璃的带子,行将破晓的曙色透过厚厚的云层洒照下来,在?苍蓝色的河面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

飘摇在?河面之?上的乌篷船,仿佛一个任凭恶势力逍遥法外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