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代,需要您回去力挽狂澜。”
“赵徽不行吗?”
“他性?情卑懦,心太软, ? 下不了狠,易受宿太后的唆摆,纵使坐在龙椅上,也?如提线木偶,任太后摆布。”
“赵徽不适合治国,为何?当?初你会选择他?”
谢瓒不着痕迹地将黑锅甩回去:“赵徽是您失忆前?任命的。”
鹰扬太阳穴突突直跳,匪夷所思:“那除了赵徽,宫闱之中,就没?有别的人选了么?”
“哀帝膝下无良嗣,或贪,或嗔,或痴,皆非适宜继承大统之辈。”
鹰扬眯了眯眼,忽然道:“……沈贵妃呢?”
在陈旧的记忆里?,他记得沈贵妃是一个极厉害的女子,与后宫里?头的嫔妃都?不一样,沈贵妃培养出来的皇子,想必是顶厉害的。
谢瓒深吸了一口气,气势也?凛冽了一分?:“受人迫害,她无子嗣。”
“……”
鹰扬觉得自己好像问了并不该问的问题。
他陷入了沉默,忽然后悔寻回自己的身?世,没?想到是一个巨大的烂摊子,宫里?头都?是一群成了精的牛鬼蛇神,他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跟人虚与委蛇。
更何?况,这个朝代的兴衰与他有何?相?干?
他只想活着一日是一日,今朝有酒今朝醉。
所以,他爽快利落地拒绝道:“我不会认领这个身?份,此生也?不可能回宫继承那什么皇位,这个朝代谁爱治就谁治去!”
以为谢瓒会极力挽劝,殊不知,他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神态平寂如水,毫无一丝波澜,道:“宿太后已经盯上了你,你与赵蓁走得近,她若杀不了你,定会对赵蓁下手。”
这回轮到鹰扬被气笑了,谢瓒不愧是老谋深算的狐狸,算准他在意赵蓁,不可能不顾赵蓁的死活。
搞威胁这一套,他鹰扬也?会啊。
鹰扬道:“你与沈莺歌同是夫妻,宿容棠查出她是罗生堂党人的身?份,顺藤摸瓜细查之下,肯定也?会查出你的底细,为了扳倒你,她必会对沈莺歌下毒手。”
谢瓒眼底一深:“若真有这一日,我会带她走,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生活。”
鹰扬似乎听到了一桩滑稽之事:“你要与她双宿双飞?”
他笑得快支棱不起?来了,完全不相?信这种浪漫的话,会从一个以冷情著称的奸相?嘴里?道出。
谢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笑,补了一刀:“赵蓁是你的皇妹,你最好与她保持些距离,这样她反而更安全。”
鹰扬笑意僵在唇角,恶狠狠地讥诮道:“你带不走沈莺歌的,她不要一生一世双人,她要的皇权富贵,要的是太后娘娘的位置,要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给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