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溆,就是那个废太子,对不对?”鹰扬有些恼火愤懑,“为何?你不告诉我我的身?世?”

谢瓒冷硬的心口融化了一小块,连呼吸都?轻了一分?,试探性?问:“所有事情,都?记起?来了?”

“没?有……”鹰扬摇摇头,他表情仍旧是深陷一片痛苦的恍惚之中,“脑海里?有个女人说要烧死我,我被皇族驱逐,她选择烧死我之前?,喊了我一声‘赵溆’。”

谢瓒喉头喑哑,深吸了一口气:“还回忆出来什么?”

话音刚落,他就被陷入暴怒状态的鹰扬一剑抵着脖子抵在棺木上。

鹰扬怒问:“堂主……不,我该叫你谢相?,当?年是你陪我去西羌为质,听说我为质七年,但我现在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看到大火就会暴怒,我对烧东西难以言喻的执念,凡此种种,你都?知道隐情对不对?但你偏偏不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是谁?!”

谢瓒听着听着就被气笑了,一脚反踹中鹰扬的腿,这一脚用了蛮劲,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鹰扬吃了一疼,狼狈地退开了几步。

谢瓒漫不经心地擦去脖子的一块破皮渗出来的血,捋平袖裾上的褶皱,淡声道:“那个说要烧死你的女人,叫宿容棠,是当?今的太后娘娘。”

“宿容棠……”鹰扬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脑海里?刺痛感非常强烈,几乎要超出了承受的氛围,他捂着脑袋跪蹲在地上。

偏偏谢瓒熟视无睹,继续火上浇油:“宿容棠有个儿?子,名叫赵徽, ? 从西羌回归大嵩以前?,你交代过我,要特别关照这个孩子。”

赵徽。

鹰扬眸瞳一缩,脑海里?轰然浮出了一些记忆片段。

一个饱受欺凌的小小男童,鼻青脸肿的,好不狼狈,他无措地瘫在雪地里?哭,有个少年走过去,朝男童伸出手,把他拉了起?来,少年对男童说:你以后受了欺负,只管到东宫里?来找皇兄,皇兄替你出气。”

小小男童就是赵徽,是他的皇弟,是他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