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催化剂。

沈莺歌今夜没有回谢府,他原本是打算直接去东榆林巷逮她的,但她提早就走了,显然是刻意在?逃避他,不欲跟他正面?撞上。

谢瓒在?东西南北四处城门口皆设了暗桩,但凡有风吹草动,那些暗桩就会即刻拦下马车。

显然,这一招险棋走对?了。

但沈莺歌的反应特别平静,只是轻描淡写地斜睨他一眼,当?他这个人不存在?似的,随后拢回视线,见吴籍的马车来了,她很快就上了马车。

伴随着一阵辚辚轮毂声?,马车就这样?迅速出了城。

谢瓒:“……”

生平头一遭,他的威慑力似是完全?不管用了,她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眼底没有厌憎,也没有喜怒,只是一潭平寂无澜的死水。

搅得他心中一沉。

谢瓒一晌命巡检司用拒马杈子拦下那辆马车,一晌摁着轮毂从城堞上行驶下去,出城追上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哑声?命令道:“不准走。”

马车之?内,气?氛岑寂。

吴籍和沙弥容色各异,谁也没有说话,俱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沈莺歌。

她不是已经跟谢相私底下和离了么,怎的他还?亲自找上门来了?

谢瓒身为一朝独相,势焰通天,权倾朝野,若他真?的拦下了这辆马车,马车今夜就彻底走不了了!

沈莺歌自个儿实在?搞不清这是什么发展,抬眼望着倒映在?车窗的黑色人影。

男人侧颜如泼墨一般,显得清峻疏冷,但也衬出了寻常所罕见的偏执。

沈莺歌脑袋里有一根弦紧紧地绷着,淡掀眼帘,声?道:“这位公子,我不识你,为何拦轿?”

“夜色晚了,我接夫人回家。”谢瓒屏退四下,没有上马车, ? 而是静静在?车轿的帷帘前静候着。

“我们?已经和离了。”沈莺歌直接捅破了那层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