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空之处,雨丝打在风帆上,风吹乱了她们的发丝和裙裾,赵蓁从没抵达如此高的地方,有些畏葸地抓住沈莺歌的胳膊,但她又感到一丝兴奋,忍不住喟叹说:“你轻功好好。”

沈莺歌用手指抵着?唇珠。

赵蓁意识到那是个嘘声的手势,怕被那些羌兵发现,识趣地捂住了嘴。

沈莺歌淡淡抿着?嘴唇,朝前走。

倘若轻功也能?排姿论位,她绝对是不如青苍的好,目前仍在苦练之中,不过,借力往高处走是不成问题的。

沈莺歌拉着?赵蓁沿着?龙身走到龙头的位置,又顺着?龙头的位置滑落下来,落在了甲板处,指着?面前不远处的亮灯的窗户道:“陛下就在里面谈判。”

说着?,她行上前,轻轻戳裂了一角窗纸,窗户内的场景一览无?余。

沈莺歌最先看到的人, ? 竟然是谢瓒。

他正静坐在赵徽的身侧偏后的位置,风停水静,渊渟岳峙,他是在场之中最醒目的人,容止隽冷清贵,气场不怒而威,谈笑?间裹挟着?巨大的压迫感,让人委实难以忽视。

好巧不巧,沈莺歌看到他的时候,谢瓒似隐隐有所觉察,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岑寂的空气之中相撞,仿佛是一刀一剑相互过招,碰蹭出了一星隐秘的花火。

男人的眉眸噙着?一抹极淡的笑?,笑?得既玩味又危险,教人不寒而栗。

她记得,在一个时辰前,他嘱告过自己,让她老实安分?地待在船舱内,哪儿也不要去。

她没听他的嘱告,这一会儿,被他当?场逮了个现行。

随着?轮毂之声逐渐逼近,沈莺歌心?律怦然跳动,谢瓒居然直接朝着?她的方向行驶了过来!

电光石火之间,她提紧一口气,迅疾将赵蓁推至阴暗角落,示意她暂不要吱声。

迩后,沈莺歌想避开,转身遁走,翛忽之间,伴随着?一记轻微的纸裂之声,一截劲韧的手捅破了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