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久之,沈莺歌觉得没劲儿,打算从青朔口中套话:“谢瓒去了顶楼,他?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他?究竟是保和派,还是主战派?
面对这些问题,青朔一律缄口不?言,口风极其严实。
他?堵在?舱门?口,像是一座山似的?,沈莺歌无法从舱门?堂而皇之地走出去。
不?得已,又坐回床榻上,还是越想越来气?,她干脆从袖兜里拿出之前谢瓒送给她的?莺鸟木雕,把它当做谢瓒的?分身,模仿针扎小人?的?动作,用食指指甲不?断抠搓着?它圆鼓鼓的?红腮。
仿佛这般做,谢瓒不?论离她多远,也会疼痛。
她不?知道地是,方才与青朔交手的?一幕,落在?了葛嫣眼底。
葛嫣在?自己的?舱屋里闷了快一天,哪儿也不?能去,委实是闷坏了,葛闻洲又不?在?身边,他?好像不?很愿意帮她,家国摆在?眼前,他?岂会顾及到她那些儿女私情?
趁着?葛闻洲离开后,她偷偷遛出来,想去谢瓒的?栖所看一看,想着?躲到他?的?床榻上便好了。
万万没想到,她刚好不?容易打探到谢瓒的?栖处,就看到了一道颇为熟稔的?身影,那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也是最憎恶的?人?。
“沈莺歌怎的?可能会在?苍龙号上?”
撞见这一幕时,葛嫣感到一阵隐微的?心绞痛,掩藏在?袖裾之下的?手,紧了一紧,指甲狠狠嵌入了肉里,隐隐渗出了一星血丝。
有沈莺歌在?,她如何?能够施展她的?计策?
一霎地,一抹狠色掠过葛嫣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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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苍推着?轮椅,护送主子上顶楼时,还是没有想明白?那件事,满心疑惑,谢瓒余光瞥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眉眼疏隽,淡声?道:“想问什么?”
青苍忖了忖,到底是问出了口:“主子为何?要说那一罐蜜枣有毒?”
蜜枣是谢瓒前日委托他?去西街洲桥的?糖品铺子买的?,彼时青苍还困惑着?, ? 主子何?时变得爱吃甜物了。他?买来给主子,也不?见主子动半口,密缝得严严实实的?,纳藏在?袖子里,一并带上了苍龙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