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安亦欢葱白如玉的手指几秒,蒋远乔才缓缓伸出手。
两人指尖接触的刹那,仿佛是冰与火的碰撞。
那样奇妙的触感,安亦欢的指尖不禁一颤。蒋远乔手指冰凉,修长且骨骼分明,被他握进掌中就如同被冰冷坚硬的牢笼桎梏一般。而她手掌温暖而柔软,他被烫了一下后却飞蛾扑火般张开手掌想占据她全部的温暖。
安亦欢内心惊怔了几秒,回过神便立刻抽回手。她低眉垂眸,故作镇定说道:“入夜风大,你们快上去吧,我也回去了。”
言毕,安亦欢扭头对向南相觑一笑。
向南:“给你叫个车,别坐地铁了。”
不等安亦欢拒绝,蒋远乔也低声开了口:“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安亦欢抬眼,与蒋远乔相视几秒,他的眼眸无波,静如深潭,读不出任何情绪。难道,两人握手时的异样触感是自己太敏感?安亦欢有刹那间茫然。
须臾,蒋远乔已经拿出电话打给司机。
很快地,蒋远乔的车就驶了过来。待车停稳,蒋远乔对安亦欢说:“上车吧。”
向南抢先一步拉开车门:“亦欢姐,上车吧,到家跟我说一声。”
安亦欢站在车门前微笑着对二人道别。
耳畔呼呼的晚风,随着车门关上的一瞬戛然而止。
扭头望向茶色玻璃外,安亦欢恰似对上了那双细长入鬓的星目,琥珀色的瞳仁映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轿车缓缓驶出,穿过人潮涌动的十字路口。银座的灯红酒绿,渐渐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回到家,安亦欢放上洗澡水就准备卸妆。
站在氤氲着水雾的镜前卸妆,慢慢擦掉脸上的粉黛,一张白净的鹅蛋脸嵌着一对秋水潋滟的杏眼,而眼下一颗泪痣带着几分破碎感。挺翘的鼻尖也落着一枚褐红的痣,一颦一笑都透着欲说还休的寂寞。
时间已经过了12点,安亦欢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这时候卧室门突然被推开。
安亦欢望了眼走进门的人,打着哈欠喃喃说道:“老公,你回来了。”
伴随着一阵浓重的酒味,声音也传到了她耳畔:“怎么还没睡?”说完,成啸拿起放在床头柜上那杯水一饮而尽。
安亦欢:“又喝了很多酒?”
成啸:“明早要去大阪出差,就没喝太多。”
安亦欢:“嗯,要去几天?”
成啸:“两天。”
言毕,成啸将脱下的衬衫西裤仍在角落就躺到了床上。他从身后抱住她,他将头埋在她颈间。粗重呼吸让他喷出的呼吸都带着酒气,她捂着他的嘴,故意夸张的叫道:“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