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没事,你走吧。”

胡姨一走后,就只有宋斯宁和祁方焱两个人了。

宋斯宁不说话,祁方焱也不说话,房间里只有电视的声音在回响。

说来也奇怪,明明之前他们两个人呆在一个房间的时候,话也是少的可怜,恨不得一天都说不上一句,但是也从来没有别扭过,但是今天不知为什么忽然陷入了一种很微妙的气氛。

自从昨天上午宋斯宁眼睛摘下白纱之后,好像将隔在他们之间那层薄纱布撕开了,他们第一次这样面对面看着对方,反倒陌生了起来,就像是网友奔现了。

他们甚至连互相看一眼都不看,别扭的像是不认识对方了。

胡姨一走,祁方焱没玩游戏了,但是也不看宋斯宁,宋斯宁也赌着一口气不看祁方焱。

于是两个人盯着电视上的广告看的目不转睛,也没人换台,仿佛电视里在播放什么国家大事。

两个人的这种行为足足持续了三个小时,从早上的八点一直干耗到了上午十一点,就连宋斯宁手上的吊针都换了一瓶了。

小护士进来的时候,狐疑的看着他俩两眼。

电视上正在播放母婴的奶粉,他们看的认真的跟家里有个嗷嗷待哺的小孩似的,下一秒就要钻进电视里给那个奶粉偷出来。

直到第二个吊瓶也打的差不多了,宋斯宁坐了一整个上午,嘴巴有点干,抬眼看了看茶几上的水,还是胡姨走之前给他倒的,早就被吹的凉透了,他不能喝。

宋斯宁又看了看祁方焱。

祁方焱还在看电视,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照顾人的自觉,甚至连朝这边看一眼都不看。

宋斯宁骂了祁方焱八百遍木头,一千遍蠢瓜,两千遍大笨蛋,最后还是先开口生硬的对祁方焱说:“我渴了。”

祁方焱终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又看向了宋斯宁身前茶几上装的满满的水杯。

宋斯宁知道他什么意思,补充了一句说:“我只能喝热水。”

其实倒热水的茶壶就在茶几的中央,与宋斯宁的距离比和祁方焱的距离还近,如果宋斯宁朝前努努身子,努努力,也是能够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