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睡不着觉了,头昏脑胀的别说是橙汁,就连喝一口水都喝不下去。

一共十几个小时,在飞机上不吃东西也不是一个办法,宋斯宁的肠胃又饿不得,没过一会他就开始胃疼,与此同时腰疼和腿疼也都找上来了。

宋斯宁咬着嘴,身体虚弱的靠在祁方焱的身上,难受的厉害就嗓子里闷哼两声,连和祁方焱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祁方焱一只手垫在宋斯宁的腰后不停地给他揉着腰,另一只手给宋斯宁揉着肚子,时不时弯下腰给宋斯宁揉一揉肿胀的小腿。

这一路上宋斯宁脸色很差,祁方焱看见他不舒服,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几次空姐推着小推车询问乘客是否需要喝饮料,路过祁方焱身边看见他脸上的神情,不自觉浑身一寒,询问时都放小了声音。

后来晕车药的药效过了,宋斯宁的胃又不舒服,在飞机上吐了两次,祁方焱用垃圾袋给他接着。

宋斯宁什么都没吃,吐出来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水,再也吐不出来别的东西,吐过之后祁方焱就抱着他给他揉肚子,哄着他睡觉。

航班上又陆陆续续放了两次饭,但凡是沾了油水的东西,宋斯宁只要看一眼就恶心的喉结滚动,祁方焱只能拿着餐盒里的水果哄着宋斯宁吃多少了一点。

直到十五个小时后,飞机到达了多伦多的皮尔逊国际机场上方。

降落的时候飞机遇上气流,起起伏伏颠簸了足有十几分钟,每一上一下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

别说是宋斯宁了,就连祁方焱坐了飞机这么多次,从没有遇见过这么颠簸的降落,后排一个年级大一些的老人也拿着垃圾袋吐了。

祁方焱侧过头一直看着宋斯宁。

宋斯宁在位置上坐着,头发散开,连嘴巴都白了,被他握在掌心的手跟冰块一样。

飞机降落的过程中每个人都必须坐好,祁方焱不能抱他,等到飞机一降落停稳,祁方焱立刻将他和宋斯宁之间的扶手拉了起来,将宋斯宁抱进了怀里。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的站起来拿自己的行李,祁方焱则抱着宋斯宁,手一下下的揉着宋斯宁的后背,低声说:“宁宁乖,已经到了。”

宋斯宁的头无力的靠在祁方焱的肩上,点了点头,乖乖的恩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