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牧盛哟一声:“这你也知道。”

“你刚才喊他老商。”舒时云其实不是很想解释这些,但见两人都一副在等自己开口的样子,只好继续说了下去,“兰阿姨婚宴客人身份都不一般,整个京市姓商不多,有资格来兰阿姨婚宴还特意腾出卧室休息的,应该只有他。”

何牧盛笑了:“还挺聪明,那你怎么没猜到我是谁?”

舒时云眨眨眼:“我知道啊,我昨天出差住的酒店还是蓝铵呢。”

何牧盛眯眼看他:“那你刚才是装不认识?”

“不是。”舒时云实话实说,“我是先听见你喊了老商,确定商先生身份以后才想明白的。”

他对于京市这些企业和圈子并不解,但商承这个名字却很难不熟悉。

只是……他说完这话又不着痕迹看了眼身侧男人,总觉得他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不是说商承面目可憎又胖头又秃,私生活还特别乱来者不拒吗?虽然他现在只看见了截然不同外观,却下意识对其他的传闻也产生了质疑。

毕竟商承看起来真的不像是那种人。

何牧盛啧啧感叹:“你成年了吗?”

话题忽然的转变让舒时云措手不及,他还来不及多想,就下意识点了头。

谁知眼前的男人忽然就展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容,主动上前道:“加个好友吧,相见即是缘分,你在读大学,单身吗?”

“啊?”

舒时云微皱眉头,觉得好像有哪不太对劲。

而还没等何牧盛找出手机,边上沉默的商承就冷声道:“到点。”

何牧盛一怔,看了眼时间差点骂人:“到什么点?十一点半都还没到。”

“回前院去。”商承没理会他,只将目光落在了尚未搞清楚状况舒时云脸上,“走前面小路,到尽头左拐。”

意识到他是在替自己解围,舒时云点道了谢,又扫了眼满脸不爽的何牧盛,忙不迭转身离开了。

看着那身影消失在小径,何牧盛不太高兴:“你怎么回事?看上了还是怎么的。”

“他是舒阿姨的儿子。”商承冷声,不咸不淡瞥他一眼,“你比他大一轮,还要加他联系方式?”

何牧盛愣了下,可想到那张脸,仍觉不甘。

“老牛吃嫩草又怎么了,我又不是没吃过。”

商承没了耐心:“离他远点。”

何牧盛嘿一声,还想说点什么,却见他头也不回走。

-

舒时云回到婚宴场所,刚在休息室坐下,门就被侍者敲响了。

“有事吗?”

以为是兰阿姨找自己,他正要起身,却见侍者将一只细长的药膏放在了茶几上,笑道:“这是一位先生让我给你送来的,说是您的手受伤了,需不需要去医院?”

舒时云一怔,这才想起来手背被刚才那人指甲给划破了皮,这会儿还残存着浅红色痕迹。

刚才回来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见着这药膏以后反而存在感变得强烈。

“没什么大事,擦点药就好了。”

“好,那我先出去。”

可见他要离开,舒时云又下意识问道:“是商先生让你送来的吗?”

侍者脸上浮现出茫然,说:“我也不清楚是谁,那位先生穿着深黑色的礼服,似乎是是兰小姐邀请的贵客。”

基本上就能确定身份了。

舒时云然点头:“好,谢谢。”

等门被关上,他用棉签沾了凝胶药膏,在手背上浅浅涂了一层,清凉感随之冲散了细微的疼痛。

果然舒服多了。

趁着婚宴还没开始,他找出手机搜索了商承名字,大致了解承嘉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