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承微蹙眉头,捉着他两只手暖着,接着又想起什么似的,另一只手探进被子里,准确无误捉住了他的脚踝。

“诶”

舒时云忍不住挣扎一下,却没办法挣开,只能任由他握着。

“很痒。”

商承微蹙眉头,显然是对他的情况很不满意。

“怎么回事?手脚这么冰,先前那些补身体的都吃了吗?”

听出他语气里的认真,舒时云也没在故意跟他开玩笑,忙道:“吃了的,我感觉还是有效果,调养身体都是要长期。”

商承叹口气抱紧他,语气中似乎还带着点懊恼。

“以前就这么苛刻自己?”

舒时云有点不好意思,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护在怀里,小声解释:“以前也有在养的,只是这段时间更忙了,所以……”

其实他自己很清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重生带来的躁动和不安。

至少从前他虽然体弱,却并没到这种会因为身体冰冷到彻夜难眠的程度,也不会总是梦魇惊醒。

商承没再说话,似乎是在心里筹谋些什么,等替他将手脚都捂暖了,便又给他盖上被子。

“别动,我给你找衣服去。”

“哦。”

舒时云压根没在意,他现在觉得商承就跟个火炉一样,身上总是暖烘烘的,比他买的任何保暖设备都有用。

另一头,商承刚出房间,何牧盛就开始用气声催促了。

“说没说?不会还在睡吧?”

商承瞥他一眼,平静驳回了他的申请:“晚上不跟你们闹,时云身体不好,别找他闹腾”

何牧盛早料到他是这么个态度,这会儿倒也没半点惊讶,反而是后面的其他几个耐不住了。

“好不容易有这样机会,大伙都聚在一起,不玩个通宵说不过去吧。”

谁料他话音未落,商承便径直穿过客厅,去了客房。

“这家伙。”何牧盛咂舌,“把咱当空气了都。”

安荣坐在几人中间,闻言止不住笑道:“这些年没见,商承的性格倒是没怎么变,还是那么随性。”

“我看他结完婚是随性不起来了。”何牧盛听完他的话便笑了,忍不住凑过来,“我说出来你都不信,上回出去射箭骑马,我看商承就差变成爹了,又是帮着穿衣服又是拎东西的,压根舍不得让人吃一点苦。”

安荣噗嗤一声笑了:“真的假的?我都想象不到那画面。”

何牧盛一拍大腿也来劲了:“真的啊!我骗你做什么,这些年谁见过他这副样子,没回对咱们都是冷言冷语的,能帮着提点一两句不错了,还手把手教你呢,他转头给你请两教练站后头监督了,这腹黑男。”

几人还未再说些什么,便见着商承拎着行李箱从客房出来,瞥都没瞥他们一眼,径直奔主卧去了。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何牧盛一拍手,看向安荣,“给祖宗找衣服去了。”

安荣眼眸微微弯起,抬手将鼻托推回原位,看着是高兴的,可笑意却未达眼底。

不多时,半掩房门内传出干净的声线。

“都要被裹成粽子了,这样一点也不好看……”

何牧盛刚咳嗽一声,房间门就被重重关上。

房间里,看着几件长款羽绒服,舒时云满脸都是抗拒。

“晚上还要拍照片的。”

商承蹙紧眉头,语气全是没得商量:“晚上风大,除非一直待在室内,出去就得裹着。”

“那夜晚游轮出片嘛。”舒时云抱着被子,难得跟他持反对票,“我想穿好看一点和你多拍点照片不行吗?”

如果换做平时,商承肯定就由着他了,但那是在他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