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仓促,中午没吃几口饭,又搭了一个多小时车,在大厅坐了一个多小时,这会儿已经饿得有些难受。
但他不想走。
他知道陶北知在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也知道陶北知即使下班,也一定会要经过大厅前往停车场。
又过一会儿,大厅传来交叠的脚步声。
冉行赶忙抬头去看,见到陶北知的助理兼司机彭哥正引领着几位西装革履的男子,热情地说些什么,将他们送至门口。
彭泽也看到了冉行。
他有些意外,在送完客户返回时,走到冉行身边,保持着合适的距离轻声问:“来找陶总?”
冉行局促地起身,尴尬地点点头。
彭泽倒没有觉得意外,只饶有深意打量了冉行一眼,说:“陶总最近很忙,恐怕没有时间。”
冉行听出来彭泽这是在替陶北知逐客,却假装听不懂,只说:“没关系,他总会下班的,我就只想和他说两句话,不会影响他。”
彭泽没有老板指示,不敢把人带上去,只让冉行继续坐一会儿。
冉行坐下来,感受到从腹部传来一阵抽痛,痛得他站都站不稳,只好顺势往沙发上一靠,拿手掌轻轻捂住了腹部。
彭泽回到顶楼上,很快去老板办公室汇报了情况。
陶北知正对着厚厚一堆项目资料眉头紧锁,听说冉行在楼下时,头都没抬,嗓音清冷道:“彭泽,你很闲?”
彭泽:“……”
赶紧转身想走,以免被冷酷BOSS的威怒波及到。
陶北知又说:“叫行政部把实时监控转给我,让我看看你们上班是不是都这么闲。”
彭泽:“……”
三分钟以后。
陶北知的双显上出现了冉行放大的脸。
不知道是因为光线原因,还是监控的效果所致,陶北知觉得冉行脸色有些苍白。
但他没往心里去,只是淡淡地瞥一眼,手指微动,又继续不知疲倦地审阅项目资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五点半。
济北集团的员工到了下班的点,如鱼贯出。
高跟鞋的踢踏声、皮鞋的笃笃声,交替地响在大理石地板上,像一阵风一样,从冉行耳畔刮过。
冉行忍痛细细地看,这些人里,没有陶北知。
六点半。
依然没有。
八点半。
还是没有。
……
晚上十一点半。
街道一片清冷,济北大厦加班的人都已全部离去,只剩下夜班的保安四处巡逻。寒风从门口吹进来,扑到冉行干燥冷白的脸上,又转个弯,卷起空气四处游荡。
冉行冷得轻颤一下。
对着这寂寥的夜,他终于明白过来,陶北知不想见自己,所以根本不会出现在大厅。
毕竟,在分手那天,是他把话说得那么绝那么狠,换作任何人,都不会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
何况是陶北知这种骄矜的男人。
是他自讨苦吃。
怪不得别人。
冉行想。
冉行难受得眼睛都红了。
他用手紧紧捂着腹部,强烈的饥饿感和晕眩感就要将他吞没。他感觉自己哪里都疼,胃疼,头疼,眼睛疼,最疼的,却是心脏。
他强忍着身体不适,努力站起来,眯着眼想看一看逐渐暗淡的街道,却在起身的那一瞬间,力气耗尽,头昏目眩,连站直的力量都没有了。
“砰”的一声。
他倒了下去。
济北大厦顶楼,陶北知还在争分夺秒处理工作。
他随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