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安想,她是可以忍受不去和哥哥接触的,可这不代表疏远,哥哥总不能连看也不看她了吧?
现在连仅剩的练剑都被省略。
光是想到这一点,陆念安就难受到无法呼吸,她退后一步,推开那人的手,自己将裙摆拍了拍,低头时眼泪无声地往下流。
于是乎,陆祁落在半空中的手顿住,他沉沉看着她。
她还在哭,那几滴泪晶莹剔透,划过她纤长的脖颈,顺着衣领往下,最后在胸口处落下灰褐色影。
她真的很爱哭,就和小时候一样。
可她已经长大,迟早要独当一面的。
“……”
落在半空中的手微动,陆祁终是什么也没说,缓慢将手收回。
临走前,他告诉她:
“方才的话哥哥当你没说过,阿念,你是知道的,只是因为你长大了,只是有些习惯要改改。”
谈话不欢而散,陆念安想,她需要静一静。
于是在初春的这一天,在海棠花还没开得季节,陆念安被兄长无情地剥夺掉,最后的,仅剩的,每日固定见面的机会。
她还是没有办法改变哥哥的想法,就像曾经的许多次一样,因为哥哥永远都只会告诉她阿念你已经长大了。
“阿念,你已经长大了,在哥哥床上是不像话的。”
“阿念,长大以后这样拉哥哥手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