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兰因没细问什么,将她带回院子,又命丫鬟去熬了碗药,看着她饮下后才放心离开。
陆念安饮了药后又用了晚膳,一切好像都回到正轨,变得同以往没有区别。
直到夜里,秋菊替她换衣,手中的寝衣摔落之地,秋菊叫了声:“小姐!?”
这日以后,陆念安果真着凉了。
她身子弱,或冷或热都有些不适,此番病了,一连在屋中就躺了两日。
到了第三日,陆念安暂居的春华院内迎来几位熟人。
是方许带着弟弟妹妹过来看她,听闻她喜花,几人来以前先去了趟早市,替她挑选了整条街最为新鲜的栀子。
白色花瓣上坠着露珠儿,花苞舒展开,往外散着甜香。
方意将花递给秋菊,缓步走至榻边坐下,她试着用手背去探陆念安的额头,“嘶”了一声,悬乎道:“替妹妹算了算,今天过去就能好了。”
“你个半吊子能看出什么?”方艾不客气地将她拉走:“念安妹妹,你没事吧。”
陆念安方才睡醒,眼眸清澈,她眨眨眼,看向屋内多出的几人:“哥哥姐姐们怎得来了?”
方许开口解释:“母亲说你病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几人已过早市,替她带了街头那家早点铺的玫瑰豆沙卷,陆念安不想辜负了大家的好意,缓缓支起身子,咬了一大口糖花卷。
她腮帮子鼓起来,费力地嚼嚼嚼。
“我买了桂花糕,念安你也试试如何?”方意忙邀宠。
陆念安便又咬了一口桂花糕,继续嚼嚼嚼。
见状,方艾有些生气:“不是说念安妹妹喜欢玫瑰豆沙卷,子意你怎么还偷偷使心机?”
“怪我使心机,分明是你口口声声说要对念安妹妹好,结果却什么也未做,还不如二哥,就你这样的,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这就让母亲不帮你说亲了……”
一句话未完,方艾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
方子意知道自己说漏嘴,忽得捂起嘴来去看陆念安。
大病初愈,她面色苍白,一手拿着玫瑰豆沙卷,一手拿了块桂花糕,神色尤为迷茫地看向几人。
陆念安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浅西这边的人普遍是急性子,争论或是吵起架来都善用家乡话。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方艾松口气,朝她笑:“念安妹妹放心,你得病很快就能好全了。”
“这几日唐街里新开了家医馆,听闻那大夫是从上京而来,一身医术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