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1)

哥哥只会用从前抱着她的那双大手,教她疏远,教她距离,亦或是推开她。

那盏散发着莹莹暖光的花灯同样被这大手捏碎,竹架支离破碎,四散开来。

一同破碎的,还有陆念安长达十多年的,不正确的依赖。

她逐渐回到正轨。

那像现在这样无力地坐在哥哥怀中,细腰被大手握住,陆念安后知后觉却感受到无措。

“哥哥,”指尖紧张地蜷缩,陆念安动了动脚,轻轻挣扎:“你不准掐我。”

习惯占了上风,陆念安没觉得不对,只是觉得难受,同样想逃离。

“该长记性。”这声音微冷,陆祁面色冷厉,一手拍了拍她的头,在察觉到她的不安以后,转为缓慢地抚摸。

他指腹磨着她的乌发,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在陆念安放松下来后,忽得开口:

“今日同阿念说了什么,全忘了?”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今日同阿念说了什么, 全忘了?”

说这话时,那只大手仍轻抚在发间,是温和的, 同他的语气一样温和。

“没有忘,”陆念安便下意识为自己辩解:“都记得的。”

“是吗?”

昏暗空间中, 他视线落在她脚腕边,又问她疼不疼。

当然很疼。

在陆祁忽视她腕上的伤直接走掉时, 陆念安也有一瞬间无措。

像幼时摔倒受伤,哥哥总是能第一个发现她的不对劲。

他替她上药, 问她疼不疼。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忽视她。

陆念安想, 因为她长大了。

所以要独立一些, 所以她没有哭。

但此刻她还是会难过。

大抵是习惯太可怕,从前在哥哥面前,八分的疼也要让她哭成十分才好。

“好疼的……”陆念安又忍不住告状,从没找到陆子诺说到糖葫芦很酸,像是小孩在外受了委屈, 总是会第一时间去告诉家长。

是出于信任和熟悉,才会将心底话完全完完全全告诉另一个人:“真的好酸好酸, 没吃过这么酸的糖葫芦……”

抚摸她头顶的大手却忽得止住,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旁人哄一句就心甘情愿的上当受骗或是胡乱对着人傻笑, 现在知道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