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一派雪后美景,太阳越发大了些,照耀在雪上白花花的,竟觉得有些刺目。
觪刚才的话仍在耳边萦绕:“婚姻之义,在于修异姓之好,上事宗庙,下继后世,岂可为私情左右?”
我的头有些晕,回到母亲宫中,越发觉得身子沉重,一头倒在榻上,昏昏睡去,人事不知。
娶妇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从黑暗中浮起,恢复了一些知觉,只听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人声:
“……君主体热已褪,夫人也该歇歇……”
“……无妨,再过会……”
一只手在我脸上来回摩挲,轻轻地,很舒服。
我艰难地将眼睛撑开一道缝隙。
朦胧中,眼前映着些绰约的人影。视线渐渐清晰起来,离我最近的一人,云鬓素服,正是母亲。
我动动嘴唇,嗓子涩涩的,好不容易才挤出一点声音:“母亲……”
“姮?!”她看到我醒来,又惊又喜,忙凑近前来,柔声问我:“可觉身上哪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