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身影在庭中远去,我缓缓地沉下一口气,回头看向虢子。
“公女请、请坐。”虢子指着旁边一席,自若地说。
我移步,在那席上坐下。
虢子笑了笑:“不毂许久未、未见内人,公女方才见、见她如何?”
我淡淡地说:“姊姊身体仍虚弱。”
虢子颔首,轻轻一叹,道:“她自生产,便一、一直如此。世妇说她每、每日睡眠极、极不佳,总被噩梦惊、惊醒。”
我讶异地看他。
虢子却没有接着说下去,微笑道:“公女可见、见着了不毂息、息子?”
“探视匆忙,不曾细看。”我说。
虢子莞尔:“不毂也、未未见过,只听宫人说他仍、仍未睁眼。”他看着我,缓缓地说:“公女或、或许不知,不毂众、众妇之中,得男者,仅此而已。虢杞婚、婚姻之国,于太子,也是同、同喜。”
我注视着他,停了会,道:“国君此言何意?”
虢子却是一笑:“无他,唯愿其身、身无咎。”
这话入耳,字字耐人寻味。我沉吟片刻,开口道:“作恶而无悔,国君以为可恕乎?”
“无悔?”虢子的眼神意味深长:“不知公女以、以为,今日何以得、得见内人?“
“如此便是有愧?”我冷笑,道:“不知国君对我庶姊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