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仍沉静无波,却掩不住眼中愈发明显的得意。此时,他的形象如同救世天神般光辉,映在眼中,我只觉心间暖暖的,安全感从未如现在般强烈。
“稚子。”他声音中带着好笑,转过头去。
临近日落之时,车马一行终于驶入了雍丘城中。
觪对王姒的使者说母亲尚在病中,无法立即见客,且众人长途跋涉也需要休息,明日再安排探病,将他送入了宾馆。
按礼数,回宫该先见父亲。
我犹疑地问:“可要即刻见君父?” 觪擅作主张欺瞒王姒,父亲得知不晓得会如何反应。
觪笑着说:“不必,君父三日前已往鲁国,须半月才回。”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敢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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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过长长的庑廊,走到母亲的宫中。世妇说母亲已入房中歇息,忙入内通报,没多久,便看到母亲急步地从堂后走了出来。
“姮?”她见到我,满面惊诧。
一段日子没见,母亲的身形似乎更瘦了一些,目光却依旧明亮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