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巴德笑着说:
“那么,刚才又发生了一起未遂的杀人事件。”
维拉魂不守舍地问:
“你的意思是,你认为这是预先安排好的,是吗?”
隆巴德点点头。
“他打算把你吓死!有的人真的会被吓死。是不是,医生?”
阿姆斯特朗狐疑地说:
“嗯,这要看具体情况。如果是一个年轻人,身体状况不错,没有心脏病,就不太可能被吓死。不过”
他拿起布洛尔端来的酒,用手指蘸了蘸,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表情没有改变。他将信将疑地说:“嗯,尝起来没问题。”
布洛尔恼怒地一步跨过来,说:
“如果你觉得我打算干这种事,我现在就把你的狗头打烂。”
一杯白兰地下肚,维拉在酒精的作用下完全清醒过来。她故意引开话题:
“瓦格雷夫法官在哪儿?”
三个人面面相觑。
“奇怪,他应该和我们一起上来了。”布洛尔说,“怎么回事,医生?你是跟在我后面上来的。”
阿姆斯特朗说:
“我还以为他跟在我后面,不过,他上了年纪,会走得慢一些。”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了一会儿。隆巴德说:
“这太奇怪了”
布洛尔喊道:
“我们得赶快去找他。”
他向门口走去,其他人跟在后面,维拉走在最后。下楼梯的时候,阿姆斯特朗回过头说:
“当然,他也可能待在客厅里。”
他们穿过客厅。阿姆斯特朗大声喊着:
“瓦格雷夫,瓦格雷夫,你在哪儿?”
没有人回答。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接着,阿姆斯特朗在小会客厅门口一下子僵立住。其他人一拥而上,站在他身后往小会客厅里张望。
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
瓦格雷夫法官坐在屋子另一头的高靠背椅上,身体两侧各摆了一只燃烧的蜡烛。最让这几个人感到害怕的是,法官头上戴着假发,身上裹着深红色的袍子……
阿姆斯特朗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过去。他独自朝着一动不动、目光呆滞的法官走去,脚步踉跄,像喝醉了一样。
他走到法官面前,查看他毫无表情的脸。他的手碰了一下法官头上的假发,假发落在地板上,露出光秃秃的前额。法官前额正中有个红色的痕迹,正往下滴着什么……
阿姆斯特朗抬起法官的一只胳膊,摸摸他的脉搏,然后转过身来,语气沉重地说:
“他被人开枪打死了”
布洛尔说:
“天哪是那把左轮手枪?”
阿姆斯特朗的语气依然很沉重:
“他的脑袋被射穿,当场死亡。”
维拉俯下身去看了看那团假发,说:
“这是布伦特小姐不见的毛线”她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
布洛尔说:
“袍子是浴室失踪的红窗帘”
维拉喃喃道:
“他偷这些东西原来是为了干这个”
隆巴德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听起来非常做作。
“五个小土兵,同去做律师;皇庭判了死,五个只剩四。正是这位嗜血成性的瓦格雷夫法官的下场!他再也不会宣判别人的死刑了!也不用戴法官帽了!这是他最后一次坐在法庭上!不用再总结陈词,不会再把无辜的人送上刑场。此时此刻,如果爱德华·塞顿在场,他一定会开怀大笑!天哪,他一定会开怀大笑!”
他一口气说出的这番话,让其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