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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格雷夫法官面无表情,手指轻轻敲着嘴唇,冷冰冰地说:
“我们现在谈的是第二起凶杀案,事实说明在座的没有谁能完全洗脱嫌疑。”
他停了停,又说:??l
“我们再分析一下麦克阿瑟将军的死亡。那是今天早晨发生的。谁有能为自已开脱的证据,请原原本本地说一说。至于我本人,我可以现在就说,我没有充分的证据说明自已不在场。整个上午我都坐在露台上,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每个人的处境问题。
“我在露台上的那把椅子里坐了整整一上午,直到午饭钟响。但是我必须承认,印象中的很多时间里,我周围根本没有人,所以我完全有可能去海边,杀死将军后再回到椅子上坐着。能证明我一直没有离开过露台的人只有我自已。而在这种情况下,我的证据显然不充分,必须有其他证据才行。”
布洛尔说:
“我上午一直和隆巴德、阿姆斯特朗医生在一起。他们俩都可以给我作证。”
阿姆斯特朗说:
“你去屋里找过绳子。”
布洛尔说:
“没错,我去过,但是在往返的路上我都没有停留,这你应该很清楚。”
阿姆斯特朗说:
“你去了挺长时间”
布洛尔涨红了脸,说: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阿姆斯特朗医生?”
阿姆斯特朗重复道:
“我只是说你去找了很长时间。”
“你以为绳子那么好找吗?我总要到处翻一翻啊。”
瓦格雷夫法官说:
“布洛尔离开的时候,你们俩是在一起的吗?”
阿姆斯特朗不高兴地说:
“当然了,隆巴德一共走开了几分钟,我一直待在原地没动。”
隆巴德微笑着说:
“我想试试能不能反射太阳光来向大陆发信号,所以在找一个合适的地点。不过只走开了一两分钟。”
阿姆斯特朗点头表示同意:
“没错。我向你们保证,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来不及杀人。”
法官说:
“你们俩谁看过表吗?”
“没人看过。”
菲利普·隆巴德说:
“我没戴手表。”
法官平静地说:
“一两分钟这个说法很不精确。”
随后,他把头转向抱着毛线、笔挺地坐在椅子上的布伦特,说:
“布伦特小姐,你呢?”
布伦特说:
“我和维拉小姐一起去小岛高处走了走。然后我就坐在露台上晒太阳。”
瓦格雷夫法官说:
“我不记得你在那里出现过。”
“我坐在朝东的拐角,那里避风。”
“你一直在那里坐到吃午饭?”
“是的。”
“维拉小姐?”
维拉已经准备好了,大声回答道:
“今天早上我和布伦特小姐在一起。然后四处走了走。再后来,又到海边和麦克阿瑟将军聊了一会儿。”
瓦格雷夫法官打断了她: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维拉这才有些犹豫地说:
“我不清楚,大约是午饭前一小时吧,我想想……可能不到一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