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俭有些疑惑:“什么?没有啊?”
萧应怀唇角压得很平,手蜷了蜷,而后缓慢挪动,一点点缠住了少年的手:“陛下忘了要求,要对您有矢志不渝的爱慕之情。”
宋俭被缠住的手陡然窜过一阵酥痒。
他睫毛颤了颤:“朕觉得……”
那把手缠得更紧:“要爱您,最爱您,且只爱您。”
宋俭想把手抽走,但抽了好几下都没成功,他脸红得厉害:“当当当当当然,能最爱朕是再好不过的了。”
“那陛下心中有人选了吗?”
宋俭:“……”
他没吱声。
萧应怀等了片刻,不再多问,只说:“陛下早些休息,半个时辰后属下唤您起身。”
宋俭陡然得了松,却没立即跑走,他安静了会揉揉鼻子:“好吧,那朕睡了哦。”
萧应怀嗓音很温和:“嗯。”
宋俭钻进了被窝里还又看人一眼:“朕真的睡了。”
“陛下安心睡吧。”
宋俭阖上眼:“呼噜呼噜呼噜~”
呼噜半晌,又偷偷掀了条缝偷看。
结果和人对了个正着。
“!”
宋俭赶紧转过去,继续:“呼噜呼噜呼噜~”
……
这一觉睡醒,宋俭昨晚亏掉的元气终于回来了,他精神头不错,也就没太在意睡前那一个小插曲。
宫德福进来禀道:“陛下,汤大人求见。”
宋俭今天抱恙没上朝,心里也清楚定然积压了不少政事。
他轻轻捶着肩膀:“让汤大人到御书房等朕吧。”
宫德福害羞着张老脸,时不时看眼宋俭旁边的萧应怀,应声道:“诶,老奴这就去。”
宋俭慢悠悠起驾去了御书房。
他到的时候汤涞还没来,于是不紧不慢的翻翻桌上的折子,又唤人给他送了茶水进来。
这批茶是今日宫里新进的茶,香气清冽,好喝得很,尤其适合这种吃多了饭的下午喝。
宋俭慢吞吞嘬了两口,从御案上拿起一本折子先看上了。
边看边随口叫了声:“萧硬槐,来给朕研墨。”
男人站在他身侧,抬手拿起墨条轻轻转了起来。
宋俭两只手扒着折子,懒懒散散的:“怎么写得这么长啊……”
“都是废话。”
他拿起笔画了个红叉叉,丢开然后去拿下一本。
结果手肘甩得猛了些,将旁边的一大叠折子扫了下去,他吸吸鼻子,一脸无辜的看向了自己的暗卫。
萧应怀:“属下来吧。”
宋俭其实也懒得弯腰,乖乖道:“那你捡吧。”
男人在他腿边蹲下,一本一本将地上的折子收拢在一起。
宋俭在上面指挥:“那还有一本呢。”
“噢,还有这里,朕脚下还有。”说着他还屁股还往后挪了挪,翘起两只脚给人腾位置。
捡完脚下的宋俭又眼尖的看到了其他地方:“御案下面还有三本呢。”
男人极有耐心,将手中的折子放回少年手边,又弯腰去捡散落在御案下的。
宋俭抬着脚给人示意:“那里那里!”
萧应怀爬了进去。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通报的声音:“陛下,汤大人觐见。”
宋俭连忙抬头:“宣宣宣!”
汤涞走了进来,刚行一礼,准备说话,就被一道不知从哪发出的声音打断。
“陛下,腿分开些。”
汤涞:“???”
他满眸惊恐的望向了年轻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