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维仪因此获得了更多的闲暇时间,只要他在家里,这栋房子就会变得有点吵,他不在地下室捣鼓钢琴的时候也会放一段马勒交响曲的录音。

宋绫对古典音乐的欣赏水平还是比较低下,她基本上感觉不到其中的旋律,也不懂得这些东西听起来有什么趣味。

这是可以忍受的,宋绫不会阻止他令人费解的音乐信仰,因为郑维仪经常陪她打游戏,而且还会让她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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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过了一半,这天宋绫准备出门的时候郑维仪没有送,他说今天会请那位老先生过来送她。

“你有事要忙吗?”宋绫向他一摆手,“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郑维仪摇头,说车在门口等她。

宋绫曾经在开车的路上出过一次意外,郑维仪从此矫枉过正,似乎不打算再让她接近方向盘。宋绫叉着腰和他对视片刻,感觉这件事已经没得商量,悻悻地转身要走。

她打开家门时郑维仪握住了她的肩膀,他仿佛还有话要说,宋绫回头等了一会儿,然而对方只讲了一句早点回来。

今天早晨的郑维仪看起来不太对劲,宋绫停在门口,很狐疑地问他到底怎么了。

她仰头在等他的答案,郑维仪被她一眼不眨地看着,忍不住移开了视线。他偏过头,只给宋绫留了半张侧脸,宋绫发现他的耳朵红了一片。

“……我没怎么,”郑维仪终于说,“宋绫,春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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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宋绫拥有了一位Alpha丈夫,但她始终对AO群体还有他们那些奇妙的生理现象半懂不懂。仲春此刻的空气中都氤氲着情欲,只有宋绫毫无察觉。

好在她还知道问郑维仪需不需要她在家陪着,不过郑维仪说没关系,现在时间还没有到。

那什么时候才算“时间到了”?郑维仪并不回答,他神情窘迫地转移了话题,让她路上小心,宋绫看出他不好意思,于是非常善良地不再追问。

很快她就找到了答案。

当晚宋绫睡得不太安稳,凌晨她从许多淫靡滚烫的怪梦中挣扎醒来,发现郑维仪的一只手臂就撑在她耳边,他正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

“我弄醒你了?”郑维仪了无诚意地说抱歉,弯下腰来吃她的舌头,“等会儿再睡好不好?老婆,我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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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绫没办法开口骂他,只能勉强发出一点模糊的喘息。她从荒唐的梦境中陡然坠入更荒唐的现实,还未彻底清醒时就被折腾得浑身发软。

Alpha的阴茎已经抵着穴口捅进来大半,郑维仪将人搂在怀里插得更深,又得寸进尺地捏住她的小腿扣在自己腰后。宋绫从那种全然放松的睡眠状态中回了神,下面控制不住地收缩吸绞,郑维仪被她缠得轻轻吸气,额头的汗都蹭在宋绫的颈窝里。

室内有一场隐形的阵雨,雨中沾了水汽的松木闻起来十分诱人。宋绫什么也没闻见,她只能体会到一点似有若无的凉意。

郑维仪托起她的脊背和后脑,黏黏糊糊地从她的嘴角舔吻到耳朵。宋绫被男人摆弄得几乎离了床铺,不得不在亲吻的间隙哼哼着表示抗议。

他手足无措又动作急切,很快就把宋绫拱到了床头。就算这样郑维仪仍不放手,硬是要两个人在过分狭窄的空间里挤作一团,除了彼此失控的体温和心跳之外什么也感觉不到。

宋绫觉得呼吸困难,缺氧让她意识模糊,仿佛世界都缩小到只能容下一个拥抱。郑维仪显然也是同样昏头昏脑,又像之前那次一样反常地黏人,还在执着地要求宋绫也抱住他。

宋绫在冲撞颠簸中抬起手勾他的肩膀,仰头用涣散的视线去找对方的眼睛,颠三倒四地对他说停一下、轻一点。

“我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