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见吗？”

“……”

尧越蹲在箱子旁，“好，不理我。没关系，我时间很多，有空跟你耗。”

昭也能坚持很久不出门，只有她一个人，比谁更会当鸵鸟、或许会赢。

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不愿被他窥破自己的心虚。

他能解决是不错……昭也也不想让他在这个痛苦的节点，再不愉快。

隔着屏幕问他，“你想干什么？”

尧越梗着脖子，“你饿不饿？”

昭也：？

保温箱顶端的挡板，被他打开，堆满了的食物，最顶端的鸡仔饼滑了出来。

好在有外包装，尧越拍了两下，“抓住一个人的心，要先抓住她的胃！”

拆了大包装，又拆了小包装，故作浮夸地尝了一块，“嗯真好吃！甜咸并存！酥脆弹牙！”

“……”

“没关系。”他又拆了一半老婆饼，意有所指，“美好的愿景！美味！皮酥得掉渣！内陷是华国甜品的最高等级不甜！”

门口落了很多碎渣。

以哥哥的细致，不难发现第三人的“路过”。

昭也不得不被简单的计谋攻破心防，“别吃了，清理干净，把这些带回去！”

爱“姐姐”长“姐姐”短的小狗，一身反骨，“你叫我走我就走吗？我也太卑微了！微信还在黑名单躺着！”

她拉了回来，“解除了。”

“那也卑微！太舔狗了！”

“……你想怎么样？”

尧越拍了拍保温箱，“把这个收下。”

昭也：“……”

收下他就不舔狗了吗？

她简单比划了保温箱的尺寸，放在家里简直是明晃晃地挑衅哥哥我在外面有狗了，你忍一下。

“拿回去！”她声音发颤。

“我不！只跟你玩玩的人、不会……这么被你对待、还捧着一颗真心贴上来。”

尧越站在可视门铃前，透过机械的摄像头，想要看清她的脸，“姐姐说得对……我确实不够了解你。”

隔绝他的，是厚厚的铝合金门。

他的声音清晰地穿过冰冷金属，“不了解……也喜欢你呀，姐姐。”

昭也咬唇，轻轻摇头。

“就算为了钱……骗骗我、好不好？我能赚很多很多钱。我真的能赚很多很多钱、够姐姐……”

“滚出去！”她打断了他的话，“不用时时刻刻强调我有病！我比谁都清楚……”

清楚、就算“治愈”，她也当不回正常人。

昭也打开门，“我要怎么做……你才、别来纠缠我？”

尧越只觉得这人怪不讲道理的，明明拉黑的是她、让他滚的也是她。

他面前的、流着眼泪、咬着唇，哭得肩膀微耸的也是她。

向前一步，把她的眼泪，收到自己怀里。

“别哭、姐姐。”

哄人的是他、把她抱到沙发上给她擦眼泪的也是他。

沙发的一角还残留着穿过的黑色男装外套。

尧越认命地递着纸巾，阻止不了，干脆放任。

他清楚她藏了很多事，鞭炮似的，引燃导线，噼里啪啦地炸。

没办法……好像陷进去了。

胸口的某一角被她相对安静的眼泪，碾得酸涩。

他恨自己出现的时间太晚，没能分担什么。

“不是纠缠。”尧越听到自己的声音，“我还想为自己争取。”

和身份证放在一起的银行卡，单独从卡包里拿了出来，背景磨损得厉害。

“如果你想看诚意。”他把卡塞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