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招人喜欢。”昭也继续道,“那个牧家的人、都很讨厌我。”
“我没按照他们设置好的既定程序长大,甚至身体也不能为他们规划的大业出力。”
她轻轻地笑,“在这种场合……要小心地避开。”
“你又没做错”
“是没做错,我也不觉得有错。”
电梯到达,附近的702室,正好有人离开。
他的发丝还有些湿,开口问,“昭言呢?”
“……停车场。”
康易文点头,“是……你那个便宜哥哥似乎碰到了麻烦。听到知语在这边,火急火燎地来。”
“知语呢?”她问。
他指了指702的门牌,“在等我。”
昭也当即会意,“你……”
“我去拿毛巾。”他笑,“偶尔换个地方约会,不也挺好?”
意有所指,“老宅在家里,会腻。”
“……不要带坏小孩子。”昭也红着脸回嘴。
“你什么德行,还怪我带坏?”康易文没给她面子,“您老人家玩得可比我花多了。”
“……”
她默默竖了个中指,带着尧越开门。
直到室内,年轻的大学生才有胆开口,“小陆姐夫他……”
“他一直这个死样子。”
昭也耸肩,“习惯就好。”
这里是牧昭言放画的场所……之一,不太知名的富商,明着暗着收购了大部分、“牧昭也”的画。
昭也燃了熏香,檀香底的悠长气息,飘了一段时间,慢慢析出浅浅的植物芬芳。
墙上的挂画,大多水墨风景,也有张狂的兽。最正中央的羽蛇挂画,比她身上的纹身,神气得多,张牙舞爪,似乎下一秒就从纸里冲出。
料理完大概,她才迈入小小的洗手间清洁。
镜面映出自己被娇惯后的脸,慵懒而餍足的欲色,无言地透露被滋润得彻底的娇气。
“……难怪那样说我。”
康易文一定看出来了……
她闭上眼睛,肩头一重。
“……外面那些,都是、姐姐的画吗?”
炽热的呼吸扫到身上,溢着莫名的醋劲,“好~精彩呢。”
姿势很危险。大她很多的少年,懒洋洋地把她环在身前,腰腹贴着后背,有一搭没一搭地顶胯。
“尧越。”
逐渐淡忘的、牧麟的脸,慢慢清晰。
从镜子里,昭也似乎看到了小小的自己,缩在角落里,没有理由地被同龄的小男孩,拽着头发,拖到有光亮的地方。
洗手台的顶光,照得人疲惫。
她暂时不想沉迷身体上的高潮,“……我不想做。”
虽说哥哥开车来会所……也有方便做爱的原因。
她隔着布料,握住他的鸡巴,“让它乖一点,好吗?”
人偶尔需要一个平台,发泄自己隐藏了很久的坏情绪。
“……我想跟你说说话,字面意义上的。”
尧越叹息一声,“好。”
干脆的放置在一旁,“你想说什么,姐姐?”
“说……”她略一沉吟,“一些不想被哥哥知道的、吧?”
*
哥哥不知道的有很多。
他很小就被带出国,享受自由。
是自由、不太听话的哥哥,沉迷了很久的极限运动,飙车、蹦极、跳伞、冲浪。
在昭也被病魔侵袭前,牧昭言从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他的生活很无趣,只有妹妹、和肾上腺素飙升时,发热的体温,勉强算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