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一把玩具枪,却被他玩出了真家伙的架势。
徐相悦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直到听到“嘭”一声气球炸开的声响,才眨了眨眼睛。
连续响了三声,刚好是剩下的最后三枚子弹。
接着徐相悦就看见闻度转身,朝她招了招手。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抬手指指自己鼻子:“我吗?”
闻度见她做这个跟表情包一样的动作,失笑的点点头,又招了招手。
徐相悦就过去了,问道:“叫我干嘛?”
“挑一个。”闻度指指架子其中一排,“连续打中三个气球,可以在这里自选一个公仔。”
徐相悦有些惊讶,随即摇摇头:“不用了,这是你打的,你拿吧,我有一个了。”
闻度想说可是钱是你花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眨眨眼睛笑道:“那我用它跟你换一顿饭,怎么样?”
徐相悦再次微愣,本能和理智告诉她,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这个话术听起来,实在太像故意要接近一个人时才会说的话了。
于是她定定看着闻度,直到他被看得开始不自在了,才慢吞吞的问了句:“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闻度立刻便明白,自己借花献佛的心思被她看穿了。
一时很尴尬,觉得耳根都有些发热。
他想辩解,但又觉得说多会错多,于是抿着嘴唇想努力掩饰自己的慌张。
徐相悦像是没发现他的尴尬,转头对问他们想要哪个公仔的工作人员一指架子:“我要那只戴西瓜帽子的企鹅,谢谢。”
闻度射气球的奖品最后还是被徐相悦笑纳了,但却没有换来想要的这顿饭。
笑死,出了游乐场大门他们就分道扬镳了。
两位小朋友邀请他了的,问闻度哥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吗,人家说得可好了,“你们闻度哥是来采风的,现在风采完了,该回去创作了,吃得太饱头脑发昏,不利于工作,所以就不和我们一起了。”
说完扭头问他:“你说对吧,闻度?”
闻度还能说什么,只能是笑着点点头,应了声是,然后客气道:“以后有机会我请大家吃饭。”
最后看着她的车扬长而去,留给他一脸车尾气。
直到车子都看不见影了,才耸耸肩,忍俊不禁的叹口气。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是日子太平淡,想生出一些波澜,还是因为回忆从前,被泛黄的青春不期然撞了一下腰?
不知道,他找不到答案,但似乎又并不需要答案。
人的感情哪有那么多因为所以,有时候甚至连逻辑都没有,但也恰恰是这种不确定和毫无逻辑才最美妙。
就像是每天都会走的那条路,某天突然在某个角落出现一朵花,他只会感慨这花真美,不会问这朵花到底从哪来。
“你见色起意就是见色起意,说得那么好听。”关夏禾听了他的自我剖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闻度此刻坐在一间咖啡店的吧台边上,这里是烟雨街17号,是门牌号,也是他两位好友的咖啡店的名字。
祝余给了他一杯橙汁,他接过,反驳关夏禾道:“人和人相处,第一印象不就是看脸吗?”
但是说完又想起住院时发生的种种,那些让人尴尬的场面在脑海中嗖嗖略过,他又有些心虚。
那什么,他不会是抖m吧:)
扯了几句乱七八糟的闲话,三人就说到了晚饭的事。
同样在讨论晚上吃什么的,还有回程路上的徐相悦和叶晴光四人。
“烤鱼?烤肉?寿司?石锅鱼?猪肚鸡?海鲜?”叶晴光坐在副驾驶,一边看手机一边报菜名。
后座两个小孩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