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服务员开始上菜,那头冯敏拿了麦开始讲话,无非是这一年科室发生了什么,走了什么新变化,还有对新一年的展望之类,全程不超过十五分钟。
话讲完了,菜也上齐了,夏知年拿了瓶红酒,问徐相悦要不要来一点。
“一杯就行。”徐相悦点点头,拿过杯子。
菜没有什么稀奇的创新菜,都是很传统的姜葱鸡、烧鹅、红烧乳鸽之类的经典菜式,味道也在及格线上,四平八稳的水平,大家吃得都很安心。
外科男医生多,烟酒俱全的也多,吃到一半已然成了酒局,范思道他们拿啤酒当水喝,一杯接一杯的,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大,一个二个脸色都变红起来。
徐相悦先是埋头一顿吃菜,吃到半饱了,才被同事拉着去给冯敏他们敬酒。
实在太熟,她都还没说什么客气话,冯敏就先嘱咐她:“少喝点,喝醉了明天头痛你就老实了。”
接着又是:“你那个17床,好像医保要超了,你留意一下,差不多就赶紧让他出院。”
最后问她:“你上次投的那篇论文有回音没有?”
徐相悦:“……”
就说敬酒文化是个糟粕!谁家好人还没开始捧领导臭脚,就先被问一顿工作啊?!
她赶紧应道:“知道了。会注意的,我明天看看。还没回复呢,可能也要等过了年再说吧。”
应完赶紧开溜,她宁可去听夏知年他们鬼哭狼嚎。
夏知年因为还要回去上班,所以保持住了滴酒不沾,见她回来,先问她唱不唱歌,被她婉拒后才问:“老冯跟你说什么了?”
“……问我的论文有消息没有。”徐相悦忍不住闭了闭眼,吐槽道,“真是魔鬼。”
夏知年嘿嘿笑了声,声音再次压低:“你没问他咱们聘主治的事啊?”
“现在问能问出什么来?”徐相悦啧了声,“人那么多,谁跟你掏心窝子。”
说得也是,夏知年又笑了一下,那杯葡萄汁跟她碰碰杯。
差不多八点四十左右,夏知年带着两个几天值班的学生就先撤了,徐相悦这时已经被同事拉上了游戏桌。
他们问酒店服务员要了色盅,玩猜大小,输的人要么唱歌要么喝酒,倒也不搞什么真心话大冒险之类。
有人抗议,说:“明知道我五音不全!针对我是吧?!”
“那你跳舞也行。”发起活动的同事立刻道。
徐相悦一开始运气不错,连赢好几把,结果好事也不过三,后面渐渐失手,起初她还选唱歌,后来觉得唱歌太累了,于是选择喝酒。
等到大家开始散场,她已经喝了四五杯了,闻度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她正蹲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满脸茫然到甚至是呆滞的表情。
“喝酒了?”他同冯敏他们打了声招呼,弯腰去看徐相悦,问她,“还能不能认出我是谁?”
徐相悦没搭理他,只给了他一个白眼。
大家好笑地调侃了他们俩几句,这才催他们赶紧回去了,别在外面吹风。
一路倒是平安无事,闻度甚至还和徐相悦聊了好一会儿他们年会的事,打听他们玩了什么游戏。
徐相悦也不困,开了店车窗散酒气,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闻度提着心,时刻注意她的动静,直到回到家。
进门的时候,徐相悦还说:“我有点想喝你调的酒了,可以给我来一杯吗?”
闻度一愣:“……现在?”
“现在。”徐相悦大方承认,“有点酒瘾犯了。”
闻度想了想,说:“我用可利甜给你调杯牛奶怎么样?”
徐相悦说也行,跟着他去厨房,发现这玩意做起来贼简单,就是把可利甜加入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