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悦,阿悦……”
他有些委屈地问她:“你怎么扯我头发,头皮都快被你扯掉了。”
那双眼里染着潮湿的水汽,如同深秋清晨坠在蛛网上的露珠,在彼此交缠的视线里折射出万花筒的光斑。
徐相悦望着他,渐渐有些失神,直到她觉得嘴巴发干,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舌尖尝到了一股铁锈味,才突然回过神。
有些惊恐地问闻度:“……我、我嘴巴是不是流血了?”
声音沙哑干涩,带着惶恐和疑惑,闻度连忙低头亲过去,用舌尖在她下唇舔了一下。
低声含糊地安慰道:“没事,没事的,只是一点点破皮……”
徐相悦紧紧揪住他的衣领,气得狠狠踢一脚他的小腿,“闻度你混蛋!”
亲就算了,你还给我嘴巴咬破了,这让我到时候上班怎么见人?!
闻度理亏,连忙抱着她道歉:“我错了,你别……我错了,下次不这样……”
他不停地啄着她的脸,动作轻柔小心,仿佛刚才有过的疾风骤雨只是徐相悦的一场错觉。
她揪着闻度衣服的手松开,掌心贴在他的胸口上,感受到手下充满弹性的结实肌肉,忍不住直眨眼。
忽然间想起来那次冯敏的爱人生日,她去吃饭,席间其他师兄师姐说的玩笑话。
“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就找个机会把他睡了吧,可能睡完你就舍得了……”
闻度根本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只觉得自己费了好大的意志力,才平复下自己狂乱的心跳,最后垂头在她颈边,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呼出来。
“阿悦,阿悦……”
他又开始叫她的名字,比之前更像耳语,有一种近乎黏腻的缠绵,听得徐相悦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她从来没有听人这么叫过自己,感觉太奇怪了,像是吃到了一罐甜度超标的蜂蜜,齁得她嗓子疼。
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她就又一次抓着闻度的头发使劲往后扯,说出的话却软得和她的动作截然相反:“差不多就好了……你打算就这么一直抱着吗?我站得好累啊……”
她话音刚落,闻度的视线一垂,就看见她刚才因为量身高而光着的脚。
连忙道了声歉,松开她,看着她把拖鞋穿上,才问:“渴不渴?我给你弄点喝的。”
徐相悦嗯了声,被他拉着继续往里走。
俩人不约而同地对刚才发生的事避而不谈,只有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泄露了彼此一点都不平静的心情。
闻家的厨房很大,半开放式的,跟饭厅合并在一起,餐桌是从岛台延伸出来的,只比岛台低出一个轨道插座的高度,热水壶还放在桌上。
徐相悦在餐桌边坐下,抬眼就可以看到他们过来的走道,客厅那套实木雕花的椅子和茶几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闻度去翻冰箱了,她扭头打量着这宽敞的厨房,进门右边就是一排橱柜,一个个柜子和架子排列整齐,和两台十字冰箱一起连成翻转的“L”形,直到窗边。
窗外是院子的角落,种着一科不知道什么的树,树旁就是高高的围墙,墙体都已经斑驳,缝隙里长着绿色的青苔。
窗户过去就是操作台了,家电当然是一应俱全的,甚至还有多,光空气炸锅就有两台。
“你买两个空气炸锅做什么?”她回过头,问正在翻冰箱的闻度。
闻度翻出来两包牛排拿去解冻,回答道:“有一台是品牌送的嘛,要做广告,PR还记错了,给我寄了两次,发现了也没要回去,杂物间还有一台没用过的呢。”
徐相悦想起来了,他是说过类似的事,问她要不要空气炸锅,被她拒绝了。
她哦了声,胳膊叠起来,坐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