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他这是做成了什么大生意呢。
想起那天他笑得特别不值钱的样子,徐相悦就忍不住想笑。
后来捐骨髓的那位朋友,还跟她咨询过本院的皮肤科或者整形外科有没有哪位医生擅长看胎记,她才知道原来祝余的脖颈后面从小就长了一块胎记。
她询问过颜色和大小以后,根据自己的认识判断是鲜红斑痣,对于这个病,现在一般采用光动力疗法,注射光敏剂后照光,等到结痂脱落就好了,整个过程大概半个月到一个月。
抱着帮人帮到底的想法,徐相悦帮他们介绍了皮肤科的李娇主任,但后续她就不清楚了。
这会儿闻度提起,她便顺口多问一句:【她后来去皮肤科看了吗,李主任怎么说?】
闻度:【说到这个,我还忘了替他们转达对你的感谢,小鱼去看过了,不过因为天热对恢复不太有利,决定等过几个月天凉快了再去找主任做治疗。】
徐相悦想也是这样,不过她也觉得:【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差再多等这几个月了。】
大概是这事勾起了闻度对小时候的回忆,他干脆放弃了打字,直接给她发语音。
“小的时候,她因为这个胎记被周围的小孩笑话,说她是丑八怪,小孩很从众的,有一个人说她丑八怪,和那个人关系好的其他小孩也会跟着笑话她。”
“我和小禾跟小鱼玩得好,经常因为这事跟他们吵架,我跟你说,关小禾吵架超凶……”
以下省略对朋友的八百字蛐蛐。
“小鱼的名字叫祝余,余是多余的那个余,她爸妈都是偏心眼,特别是她那个妈,我经常很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母亲这么不爱自己的女儿,重男轻女至极。”
“那两公婆对小鱼一点都不好,考上申城大学的时候,还试图阻止她去申城读书,是冯老师知道了,上门骂了他们一顿,才没有阻拦成功。”
“那些年小鱼的学费生活费,还有学习制作咖啡和面点、参加比赛需要的一切费用,都是她自己挣的……”
徐相悦重新躺回了被窝里,静静地听完了闻度发过来的全部语音,听他对他和关夏禾陪祝余一起踏上开往申城的火车时的形容:
“那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我们不能抛下她坐飞机先走,坐火车要很久,但我们特别快乐,外面的景色特别漂亮,我们一直贴着窗往外看,还说等到了学校要怎么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