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相悦听了忍不住眼睛都睁大了,“这也太阴差阳错了吧?”
“是啊,谁能想到呢。”闻度耸耸肩,感慨的唉一声。
徐相悦这时把那碟椒盐鱿鱼须又给他推回来了,他便忙问道:“吃饱了?”
徐相悦点点头,嗯了声。
她撑着腮往旁边看,视线在一众热闹的食客身上逡巡,听到隔壁桌在大声聊天,说什么毕业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聚,看样子是同学聚会。
有个人就说,家里生意忙嘛,根本没时间往外走,云云。
徐相悦听到这里,扭头对闻度道:“我有个同学,家里也是做生意的,我们以前还开玩笑说他以后不用愁,没有经济压力,但没想到一毕业,他就回去接手做生意了。”
“家里还是做畜牧业相关的,在内蒙,我们家每年到快过年的时候,就跟他买一整只羊,我家一半,我妈家一半,炖汤烤肉都特别好吃。”
说起这些她就笑眯眯的,眼睛都有些眯起来了。
闻度听了就笑:“这么巧,我有个朋友,家里是宁夏的,我还拜托他帮我代购过滩羊,下次要不……我们换着吃吃?”
“好呀。”徐相悦应了声,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闻度见状就说:“我马上吃完,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不着急,你快点吃。”她习惯性的促狭起来。
闻度被她逗得好笑,一句话也不说,只一味低头猛吃。
没两分钟就将剩粥剩菜吃完了,一边擦嘴一边叫人来结账,然后问她:“这个速度您满意吗?”
“很满意,再接再厉。”徐相悦抿着嘴笑,还眨眨眼。
闻度失笑,起身时见她不忘拿剩下的半盒纸巾,便顺手帮她提起包,转身就往外走。
徐相悦愣了一下,伸手想拿回自己的包,没拿到,只好赶紧追上去。
一路走到了店门外,往停车场方向走的时候,闻度忽然停下脚步,她刚要伸手拿自己的包,就听他问了句:“我送你回去吧?”
“……啊?”徐相悦一愣,随即下意识拒绝,“不用了吧,我们都开车来的,你送我回去,是你的车留在这儿过夜,还是我的车在这儿过夜?过夜费很贵的。”
闻度立刻说:“我的留在这儿……”
“你先把我的包还给我。”没等他说完,就被徐相悦突然打断,“包先给我。”
她伸了手,闻度便将包递了过去,还特地将包的提手挂到她的手掌上。
等包拿到手了,徐相悦才一口拒绝他的提议:“不,太麻烦了,自己回自己的吧,又不是不会开车,谁也没喝酒。”
闻度当场就无语了,“……合着你先要包,就是怕我扣了你的包威胁你?”
“我没有啊,你别冤枉我。”徐相悦拒不承认,说她绝对没有这么想。
但要是她眼睛不眨这么快他就信了。
闻度静静地看着她,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的无语让徐相悦有一些心虚,说到最后抿了抿唇,就这么和他四目相对着。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变得凝滞起来,连本就不多的夜风都消失,徐相悦在这样的气氛里逐渐变得局促,不知道下一刻该怎么办了。
最后还是闻度先打破的僵局,问道:“下一次呢?下一次可不
可以?”
一个男人,如此执着于问你,我可以送你回家吗,到底意味着什么?
徐相悦不是傻子,用不着他将话完全说成大白话,接着摆到台面上才能听懂。
她固然可以装傻,但又觉得这没必要。
因为她没有太多享受暧昧的情绪,她只觉得自己有些麻爪,犹豫不决是因为不知道自己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