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话,这条裙子起码得三千块。”
徐相悦不由得咋舌,嘀咕:“这么贵啊,买回去舍得穿吗?看起来好难清洗。”
闻度听了失笑:“衣服不穿更浪费,正常穿着不那么容易脏的,穿花鸟裙的人总不会穿着它去种地吧?四米长的大裙摆,实在不行还是拿去干洗吧。”
“大裙摆转圈一定很好看。”徐相悦又说,目光就没从舞台上离开过。
闻度侧眼看向她,剧场绚烂的光影余晖落在她认真的眉眼上,渲染出有些迷离的色彩,好像在某一个瞬间,她退回到了泛黄的记忆相册里,亦幻亦真。
他近来频繁的回忆起从前,那段无忧无虑,唯一重要的事就是学习的岁月里,她永远坐或走在他前面,不管什么时候,他看见的都是她认真专注的脸孔。
可是她现在比以前活泼多了,他想到她也会认真玩游戏,也会因为游戏一直不过关而恼怒,还会对别人(特指他)的失败幸灾乐祸,就觉得很有趣。
“你喜欢这样的大裙摆吗?”他低声问道,不由自主往她那边再靠近了一点,“上班不方便穿的话,可以买一件等出去玩的时候穿,或者她家还有汉服体验馆……”
“在哪儿?”徐相悦闻言立刻问道,说话时习惯性的往旁边侧了
侧脸。
一种什么东西从自己耳边擦过去的感觉随着侧脸的动作一起出现,随之是温热的气息顺着太阳穴的方向吹拂过来,落在她的面颊上。
徐相悦一愣,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刚才擦过耳边的是……
她看一眼这人咬住下唇一脸无辜的模样,终于发现他们之间近得一点都不正常的距离,脑子里嗡的一声,一阵懊恼从心底油然而生。
偏偏闻度这时还问:“怎么了?”
一副虽然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很关心你的茫然中带着关切的表情,看上去无辜极了。
但徐相悦哪敢信,或者说,她不敢全信,人类都是善于伪装的,尤其在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
她虽然毫无感情经验,但她妈谢温玉有啊!
谢温玉老早就告诉过她,一个男人,他在得到你之前,最殷勤,也最擅长伪装和表现,多数情况下,这是求偶的本能。
虽然一直觉得她这话应该是在内涵徐彬,但徐相悦得承认,这是真的。
因为她代入自己想想,如果是她对某个人有所企图,她也会这样,顺着对方的喜好,表现出对方喜欢的样子,至于以后在一起了会露出真面目该怎么办?
不是,他喜欢我不就该喜欢我的全部吗?怎么能喜欢一半不喜欢另一半呢?
所以她以己度人,对闻度的表现也是持观察和保留态度的,也许让她犹豫不决的其实是她自己。
过情关过情关,何尝不是自己的心理关。
她没好气的对闻度说了句:“你坐过去点,挤着我了!”
闻度眼睛一眨,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抱歉道:“我没注意,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