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趁夜去?查探过, 全?是崭新未启封的兵甲, 刻有兵部锻造的字眼, 连编号都完整无缺,多是去?岁所造。若是寻常兵甲, 还可能是劫掠所得,但似这等新甲,连偏远一些的边军都未必能第?一时间配备,却大批量出现在海寇的地盘上,简直讽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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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道:“孟尧查到,这半年来,吴桐一直在暗地里与海寇做生意,寻常生意,不?足以让他们结成如此紧密联盟,这其中,多半便有军火生意。”

“兵部每年都会拨给金陵道一定数额的兵甲,而金陵世家又与金陵道守将联系颇深,有了这笔铁证,这一整条瓜蔓皆可顺势拔出了,吴桐想赖也赖不?掉。”

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信息。

谢琅一本正经说着,见卫瑾瑜还在认真盯着地图,长睫如鸦羽一般,包裹着那对乌瞳,一时心?痒,忍不?住问:“想我没有?”

卫瑾瑜头也不?抬,“嗯”了一声?。

谢琅倒一怔。

“当真想了?”

怕听错,他十分无耻又问了句。

卫瑾瑜再度点了下头。

“一进行宫,看到那些旧物?,总忍不?住想起以前的事,几乎一夜没睡着。”

谢琅心?中顿时灌了蜜水一般甜,要不?是戴着面具实?在不?方便,非得把人搂住好好亲一亲才好。

同时也有些愧疚,他知晓卫瑾瑜睡觉有认床的习惯,还格外害怕打雷天,昨夜那般重要时刻,他竟没能陪在他身边。

“等此间事了,我带人把里外好好收拾一番,再添置几样新家具。”

谢琅道。

他这口气,仿佛要留在这里过日?子一般,卫瑾瑜到底还是抬起了头。

“用得着这般大张旗鼓?”

“自然,今年咱们可是要在金陵过年的,自然要好好布置。”

谢琅虽然打小是个混不?吝,但关?于过日?子,自有自己的一套讲究,头一桩就是热闹。

卫瑾瑜笑了笑,算是默认。

未免吴桐起疑,谢琅到底没敢久留,只将地图留给卫瑾瑜一份。

短暂休息过后,龙舟继续沿河道前行,河岸站满看热闹的百姓,都想看看传闻中的新君究竟是何等风采。

到了中午,吴桐拱袖道:“臣已让金陵最有名的厨子做了一百三十余道金陵特色菜肴,供陛下品尝,菜已备好,就等陛下传唤。”

卫瑾瑜收回视线。

“吴大人有心?了。”

“既是吴大人一片苦心?,传膳吧。”

吴桐应是,一拍掌,立刻有两?列美?貌婢女鱼贯而入,将菜肴呈上。

君臣坐定,吴桐先给自己倒了一盏酒,行至船舱中央展袍跪下,双手高举酒盏道:“微臣先敬陛下一杯。”

“先不?急。”

端然坐于案后的少?年新君开?了口。

吴桐一怔,众官员也面面相觑,不?解新君何意。

臣子敬献君酒,便是宫宴之?上,也是如此礼仪。

卫瑾瑜站了起来,看着吴桐笑道:“吴大人准备的这些菜肴,看着的确美?味,也费了苦心?,只是,既然一百三十八道配菜已经上齐,主菜怎么迟迟不?上?”

吴桐心?绪急转,面上困惑笑:“臣不?明白,陛下何意?”

其他官员更是神色不一。

有的看吴桐脸色行事,有的则云里雾里,所有金陵特色菜肴,分明已经全?部摆上了案,品类俱全?,无一遗漏,新君口中的主菜又是何物。

卫瑾瑜神色不?变,淡淡睨着吴桐。

“诸位真正想要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