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毫不遮掩:“这还用说,我早说过,我一定要重新娶你一次,我在西京, 日日夜夜就盼着这一件事, 饿时想,冻时想, 被霍烈穷追猛打时想, 嘶”

谢琅突然不可思?议咬牙。

偏头看着身边人,好一会儿, 才能问一句:“你作甚?”

虽然掌间握着的尺寸,堪称可怕。

但卫瑾瑜依旧故意更?用力了一些, 道?:“我这是以牙还牙”

谢琅忍不住翻身把人按在地上。

想, 这人还真是睚眦必报,这么久的仇都跟他记着呢。

只是这哪里是以牙还牙,分明?是故意挑逗。

月光将那段雪颈照的雪一般。

谢琅瞳仁墨一般深, 剑一般锐利, 俯身, 轻轻噙住颈侧那片耳垂,动作却是极尽温柔, 道?:“明?早起不来,你可别怪我。”

半月后,北境大局稳定。

谢兰峰携王妃亲至上京,往顾府拜会。

卫瑾瑜与谢琅一道?在藏书阁里等着。

卫瑾瑜专注看书,谢琅表面在翻兵书,实则不住打量外面情?况。

卫瑾瑜隔着书本看他,问:“你不是对你爹娘很有信心?”

谢琅拿书抵额:“我是有信心,但你这位师父顾阁老,也不是一般人物,万一他瞧不上我就是不答应怎么办。”

“那你就一辈子?打光棍吧。”

卫瑾瑜无情?道?。

换来某人一个霸道?的吻。

“那我就带你私奔,把你藏到北郡去,谁也别想找到你。”

卫瑾瑜看他坐立不安实在可怜,也搁下书本,朝书阁方向打量了片刻,道?:“我瞧着有戏。”

谢琅立在后面,问:“怎么说?”

“没?戏怎会谈这么久,这都上了三回茶点了。”

“……”

这不等于?没?说。

谢琅继续耐着性子?看兵书。

谢兰峰夫妇与顾凌洲在顾府书房交谈了接近一个时辰,方告辞离开?。

会谈结束,谢琅跟着谢兰峰夫妇回谢府,卫瑾瑜则到书房陪顾凌洲下棋。

一局快要结束,顾凌洲点着棋盘提醒:“陛下心不静。”

卫瑾瑜被发现,也没?掩饰,放下棋子?,笑眯眯问:“师父可答应了?”

顾凌洲板着脸不作声。

显然对小徒儿这迫不及待的行为颇为不满。

一直到第二局结束,方抚须徐徐道?:“性子?是急躁了些,脾气是差了点。”

“不过秉性还算正直,也能沉得下性子?反思?,以后可以慢慢磨。”

卫瑾瑜眼?睛一弯,慢慢笑了。

道?:“谢谢师父。”

这样?轻松的笑很少在少年脸上看到。

顾凌洲在心里叹了口气。

道?:“定渊王此?次进京,带来了北梁王庭印信,只此?一物,也算是件有分量的聘礼了。”

卫瑾瑜不掩意外。

便知?谢兰峰夫妇为了儿子?婚事,也是筹谋许久。

因北梁王庭印信,不仅是北梁王印,历代北梁王都要执此?印信才能继承王位,亦是北梁藏宝库有钥匙。其中宝物,皆是北梁贵族从?四方掳掠所得,价值不可估量。若能充入大渊国库,可解不少燃眉之急。

为了得到这枚王印,谢兰峰必然费了不少功夫。

接到要筹备陛下大婚的消息,礼部上下并不是太意外。

甚至早已迫不及待。

毕竟就算不举行婚仪,平西侯也是要日日留宿在宫中的,宫外的府邸俨然就是个摆设,倒不如赶紧大婚,定个正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