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人,回到前衙值房,夏柏阳方如被抽了脊梁骨一般,抬袖揩了揩面上冷汗,瘫到椅中。
甘宁坐在对面椅中,看着?他脸色,问:“新来的钦差如何?”
夏柏阳道:“深不可测啊。”
“幸好?今日平安度过,没出大乱子?,否则,我恐怕已?经无法坐在这里同你说话?了。”
刚说完,府吏便过来禀:“大人,钦差大人让属下将那两名美婢送了回来,还让属下转告大人,以后都不必再送。”
夏柏阳一愣,手让府吏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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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问:“你从哪里寻的美婢?”
夏柏阳:“以往钦差过来巡视,暖轿美婢好?酒,再加一笔冰敬,不都是标配么,但凡少了一样,考察表上便得不了一个?‘优’字,谁料这回的这位钦差,竟处处不走寻常路。”
夏柏阳把白日的事讲了一遍。
“不用轿辇也?就罢了,连美婢都不收,照这形势,冰敬是肯定不用准备了。除了今夜这顿酒席,这位钦差不肯拿青州府一点好?处,莫非是铁了心要问罪本官,问罪整个?青州府么。”
甘宁道:“你也?太?糊涂了,这位卫三公子?,顶着?一个?卫姓,能被次辅顾阁老?收为亲传弟子?,可见?非同一般,如今年不及弱冠,便官拜凤阁行走,在大渊更是史无前例。这等时候,你怎能用对待其他官员的法子?来对待他,这不是上赶着?递把柄么?幸而他只是退回了那两名婢女,没有直接问罪于你,否则,你连自?辩的机会?都没有。”
夏柏阳也?知自?己?大意了。
“朝廷不许其他州府卖粮食给青州府,明显是要问责兼秋后算账,我也?是实在太?怕了,生怕哪里不周到,得罪了对方,给青州府雪上加霜。”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多?。”
甘宁神色倒是平静。
“事已?至此,大人左右不了大局,只需尽人事听天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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